待到子时,孔山和尚二人换好了夜行服准备出门,刚一出房间,就听见朱管家大喊:“有贼呀!抓贼呀!”瞬间整个孔府“嗡”的一声,全起来了,一阵轰轰烈烈,最终以朱管家受伤草草结束。询问第一个对朱管家出手的人,他的理论依据是,贼才喊捉贼。
二人回到屋里,和尚纳闷:“那么晚了,你家朱管家怎么还不睡觉?”
“平时这个时辰我还没喝完酒回来,他等我等习惯了。”
“那右丞相家有酒鬼吗?”
“他们家有护卫,得小心。”
“你们家为啥没有啊?”
“我娘武力高,我爹跑得快。可能也因为我娘武力高,所以我爹跑得快。”
“咱刚才哪里暴露了呢?都穿着夜行服了,明明走路声音也很小,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啊。”
孔山对和尚说:“和尚,咱们是不是不应该在满月的时候出去啊?这月亮有点太亮了吧。”
“可是咱们等不到半个月以后了吧。”
“也不用完全等到半个月以后。其实只要阴天不就好了。明天差不多是个阴天。”
第二夜,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二人又换好夜行服,准备往外走,刚出门,又听见朱管家哑着嗓子大喊:“抓贼呀!我就知道上次你们没有偷到东西,肯定还会再来。”
和尚和孔山大惊,赶紧撤回了屋里。
众家丁也赶到了孔山的房间。
就看见孔山和和尚从床底下伸出头来,朱管家胳膊绑在脖子上,仍然正气凛然:“少爷,你们看见两个贼人了吗?”
“没看着啊,怎么啦?”
“有两个贼,到咱家偷东西,其中一个贼还是一个光头。”朱管家的老婆王欣茹站在他身边,一边说一边瞟了和尚一眼,“跟他一样。”
“你们再去别处找找,我这屋没有。”
“少爷,你们俩在干吗啊?”
“我们在床底下找个东西。”孔山也不能说,他们想找的是借口。
“需要我们帮你找不?”王夫人也不能说,他们想找的是证据。
“不用不用。你们赶紧抓贼去吧。”
朱管家走后,孔山只能和和尚带着夜行衣出去了。
他们俩找了个角落,换好衣服绕道到了右相府的后门。
和尚扎了个马步,十指相扣,让孔山踩着,再一使劲就把孔山送了上去。和尚直接原地起跳,站到了墙上。
就看见黑咕隆咚的庭院里,有几只亮着的眼睛朝着这边移动。孔山说:“这是他家的大狼狗。准备的包子呢?”
和尚把几个包子扔了过去,两个人跳下墙,准备朝另一个方向走,谁知那几只狗见了包子,理都不理,朝着二人就跑了过来。
“和尚,狗为什么不吃包子呀?你不会买的‘狗不理’吧?”
“不是啊,我就拿今天家里吃的包子,兑上了林安给咱们配的迷药。”
“家里的包子肯定不行啊,右相家的狗平时吃的都是上好的牛肉,你这包子肯定不行啊。”
“那也没有带别的吃的了,不行先撤,再想办法。哎,等等,我想到办法了。”和尚说完,迎着几条狗就冲了上去,奔跑的同时还顺手捡起包子。
狼狗刚想张嘴咬人,“唰”,和尚一个包子,塞到了狗的喉咙眼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狗急得都快抠嗓子眼了,无奈生理构造不支持,吱呦了几声,不动了。
后边的狗跟过来,和尚如法炮制。转眼间,三只狗吃得饱饱地睡下了。和尚拍了拍手:“嘿,林安给的药可真好使。”
狗也不知道是被药死的还是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