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徽背脊生寒,心间烫,置身冰火两重天。
每一刻都是煎熬。
“沈卿,家教不严,降职两级。”
萧倾澜宣告了对他的责罚。
沈云徽额头滑落一滴汗液,“臣,谢皇上。”
未曾重罚沈家,便是极大的恩典。
“淑妃与沈卿感情亲厚,但沈卿降职,事务交接多有繁忙,这两年便少见吧。”
萧倾澜轻声说着。
沈云徽身躯微僵,他心头的压力更深重了,“是,微臣遵旨。”
两年不见。
她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了。
沈云徽叩之后便退下了。
御书房里独余下傅渊一人。
萧倾澜看他眉头紧锁,似是对他处置沈云徽有所不满。
“你可觉得委屈?”
他的视线,落在了傅渊的手腕上。
这双手如今只能握笔,再也拿了不武器,护不住自己了。
傅渊抿唇,“微臣无委屈可言,但是顾才人……”
“傅渊。”
萧倾澜嗓音微沉,眼神不再风轻云淡。
他不必警告出声,傅渊已知。
他越界了。
“微臣已定亲,外界谣言会不攻自破,但是孟家……”
“无妨。”
萧倾澜轻笑,“孟棠远稍后会带孟枕月来见朕。”
傅渊眸色微沉。
他应该先行退下。
可内心有股异样驱使着他,他一直留到孟棠远父女进殿。
孟棠远父女叩拜萧倾澜,萧倾澜嗓音醇厚,“免礼。”
孟棠远带着孟枕月起身,他身形高大,挡住了站在左边的傅渊,孟枕月一时未曾注意到。
她看到萧倾澜,便忍不住的打量他。
萧倾澜也未曾刻意压迫,倒是想起顾清颜说的,“阿月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追着傅渊的时候,眼里都是光。”
“孟小姐可看够了?”
萧倾澜淡笑。
孟棠远一颤,他轻斥了孟枕月一句,连忙请罪,“皇上恕罪,微臣之女年纪尚幼,礼教规矩上管束不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