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朝议过后,用不了几天就要出发……”荆看向赵泗。
“兄,倘若真是回不来了……”
赵泗指了指荆的嘴巴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可不能插旗子。
“不要说屁话!喝酒!明日朝议过后,我们不醉不归!”
二者举杯……
驺奉在一旁摸了摸胡子脸带笑意。
荆虽然不如赵泗心思敏捷,但是也是好学之人,为人踏实,但是又有向上之心,认准方向就不会回头,很对驺奉的脾气。
这个弟子,驺奉很满意!
一场饮胜……荆喝的有些醉了……
歌姬舞女仍旧不知疲倦的舒展些曼妙的身姿。
“兄,明日还要朝议……”荆举起酒杯,却被赵泗强行放下。
“好了,明日再不醉不归!”
荆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开车,赵泗干脆让家中隶臣开车去送。
“先生……”赵泗站在门口,忽然有些犹豫。
驺奉背着手看向赵泗。
“先生也要去嘛?”赵泗最终还是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驺奉闻言大笑之……
“我这一身老骨头,莫说海上漂泊了,就是走到琅琊,怕是都要爬不起来了。”
赵泗眨了眨眼,有些尴尬,驺奉一直以来表现的那么热络,他还以为驺奉也打算不顾身体奔赴海外献身理想呢。
“我会在咸阳等着弟子们回来。”驺奉看着靠坐在车架里醉醺醺的荆沉声开口。
“老夫的身子骨动弹不了几天,但想来还能等几年。”
这次奔赴海外的,不止有他新收的小弟子荆,还有很多很多……他亲自教导,收入门墙的弟子也都去了大半。
阴阳家政治竞争力较弱,卷不过其他学派是事实。
但远海,专业对口,又是一片尚未开发的蓝海。
诸子百家,各有政治诉求,得先有权,才能实现。
“正正好……也能留在这里,给你补补课。”驺奉笑眯眯的登上车架,摆了摆手。
隶臣催动马车,车架消失于夜色之中。
……
直至翌日,赵泗早早的穿戴整齐。
是朝服,而且是新的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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