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给她倒杯凉白开水:“上几个日子听说个信,刘野菊改嫁了。”
姜晚婉正好口渴,一口气喝了半天,闻言微微蹙眉:“她多半是被娘家给毁了。”
把她教成这种性格,娘家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许兰点头:“谁说不是,她娘家不是好东西,自己也拎不清,嫁到这和二柱好好过日子,你说多好。”
“她后改嫁那户是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光棍,听说快五十了,出一百块钱彩礼把刘野菊娶回去,刘野菊把彩礼都给老刘家,老光棍不乐意,结婚第二天就打起来。”
许兰说着,把穗穗抱过来,捂住他耳朵,姜晚婉看她如此,知道还有其他事要说,就把果果的耳朵捂起来。
果果不哭不闹,闭着眼睛感受奶糖甜滋滋,奶呼呼的味道。
果果一直记得的,仙女吃糖是要捂耳朵的。
许兰压低声说:“老光棍队里的人说,说老光棍夜里不行,就用腾鞭子抽刘野菊,刘野菊脖子后背都被抽肿了,说她走路也不顺畅,不知道造了多少折磨。”
姜晚婉正要说话,坐在炕头晒太阳的沈老太咳了声。
“那是刘野菊吗?”
正应了那句话,背后不说人。
刘野菊竟然来了!
姜晚婉和许兰把孩子耳朵松开,让她们去炕里玩,噤声不言了。
几个月没回来,刘野菊来到老沈家院子,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
在老沈家她总觉得不舒坦,人人都对她不好,和这边比,娘家咋都是好的。
改嫁……也成了她的第二个选择。
娘说改嫁好,改嫁能拿到钱,能帮衬到哥兄弟,但是娘没告诉她,改嫁会嫁给糟老头子,夜里他那处硬不起来,就用木锤棒子捅她下面。
连种子都没有,还痴心妄想要让她生孩子。
刘野菊夜夜都煎熬,当她抬头看到二房那屋,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执起袖子擦了擦,心里有悔……却也不悔。
不悔在于,娘家在她的帮助下把日子过好了。
只是那夜里,她总是能梦到沈二柱,沈二柱人笨,长得也不如沈行疆,但夜里有把子力气。
可笑她以前总觉得那事不能多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女人嫁人,累死累活一辈子,若是连夜里都不能尝尝那滋味儿,一辈子守活寡,那真是难受。
刘野菊擦干净眼泪,来到老太太屋。
进屋看到姜晚婉,她愣了下。
姜晚婉怎么在?
最近姜晚婉的事儿她听了许多,尤其是上报纸,弄出鸡崽崽的事,不是她特意打听,而是很多人知道她以前和姜晚婉是妯娌,明里暗里朝她打听培育鸡崽崽的办法。
她趁机同那些人说姜晚婉小气,泼辣,有办法也不会告诉她,好一顿编排。
“都在啊。”
她又看到炕上的酱油醋盐巴,心里落差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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