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挽心无旁骛地和简大师约完妆,刚一卸妆,傅礼就来接她了。
进入御园别墅区,远远的就听见警笛声,唐挽目光从099给她提供的面板上移开,望向傅礼。
傅礼揉了揉她的手指,没说话。
他们一下车,听见肖月晴尖利的叫嚣声:“让傅礼来,叫他过来!”
唐挽已经在099的面板上看过肖月晴如今的模样,但是现下直观看见,仍然有种毛骨悚然的心惊。
肖月晴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瘦得快脱相,此刻面容狰狞,眼白都是血丝,仿佛是殚精竭虑多时却遭遇失败后的癫狂之状。
她正被两名女警押着往警车上走,拼命抖动挣扎,猛然望见唐挽和傅礼,声音更尖了:“傅礼来了,你们去抓他啊,抓我做什么?”
警察紧紧扣着她:“我们接到傅先生报案,你潜入傅先生家中行窃,人证物证皆在,抓的当然是你。”
“不是!”肖月晴近乎崩溃,“是傅礼,你们去抓他。”
傅礼走上前,对警察点点头:“她从我家偷的东西,能不能先给她看一遍?”
警察将物证拿出来,是一沓厚厚的文件。
警察原以为是傅氏集团的机密文件,这年头偷盗公司机密文件也是有罪的。
然而傅礼不紧不慢地翻开第一页,上头明晃晃印着傅墉自书遗嘱。
肖月晴的眼珠子紧紧黏在上面,
一面还在喊:“警察你们快看,傅礼违反了遗嘱内容!”
傅礼把第一页抵到她面前,嗓音带着幽冷的嘲弄:“你看清楚我有没有违反。”
肖月晴一字一字地读出来,眼里流露明显的怔愣,光是读了第一条,她就像疯了一样扑上前,抓过了蓝皮文件。
“名下傅氏集团股份……百分之五十一……接受股份转让人:傅礼……”
后面的她都没再看了,光是这是这一条就足够击溃她。
傅礼,真的是傅礼,而不是傅启。
可是怎么可能,爷爷明明说过,股份都会留给她爸爸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肖月晴满眼赤红,大力把手里的纸张撕碎,狠狠瞪向傅礼,“这不是遗嘱原件,你改了爷爷的遗嘱,你犯法造假了,像以前一样拿造假的文件骗人!”
傅礼冷眼睨着她,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人,也像是在看脏东西:“这是原件的复印件,随你撕。”
警察再次将肖月晴押住,她不停地喊叫:“我要告你,傅礼,警察,我要告他!”
傅礼一派冷静,对警察道:“我没有违反过一条法律生效的遗嘱规定,我稍后会带原件过去证明。”
警察点头,而后将肖月晴押进警车里,很快带走了。
唐挽过去牵住傅礼的手,柔声细语:“我想和你一起去。”
傅礼浑身的阴冷顿散,垂眸注视她莹润的眸子,唇边勾起柔和的笑:“那就一起去。”
他当然是问心无
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