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缺钱?”
江宁没说话,挤出点微笑。
她好像倒也没那么缺钱。
父亲跳楼自杀后,她跟沈慧心被接到周家,日子过得算锦衣玉食,但寄人篱下,即便主人翁不说嫌弃,她们心里也清楚身份地位。
江宁打那时起,就知道钱的重要性。
跟邹俏道别,打车离开兰桂宣。
回周家大院时,临近深夜十二点多。
车沿途开到门口,她抬头扫了一眼,东院二楼的灯还亮着。
一路从走廊亮到主卧跟书房。
明早就得去周氏过户东区房子的事,江宁今晚必须睡在周家。
怕扰人清梦,她走偏门进北院。
偌大的宅邸,夜深人静。
江宁拢了拢衣领,步调不急不缓的往里走,穿过一小片竹林,眼看着快到北院大门,茂密的峰竹叶下,停靠一辆黑色迈巴赫。
她心底咯噔一声。
刚要加快步子绕过去。
响起周管家的声音:“江小姐,周总在车里等您呢!”
江宁挺直薄背,猛然深吸口气:“找我什么事?”
“江小姐还是上车跟周总亲自说吧!”
老管家语气有些咄咄不让。
再往前二十多米,就是沈慧心的房间。
所以,周敬生最清楚她忌惮什么,故意在这等着她的。
江宁心里暗骂了声卑鄙,她提步走上前。
老管家替她拉开车门。
这一片路灯光线昏暗,又是隐匿在竹林处,车内没开灯,周敬生坐在一片黑暗之中,面目也被黑色笼罩得看不清。
浓烈的烟气扑鼻而来。
紧随着她上车,身后车门“嘭”地一声轻合上。
江宁本能的抓住车门扶手。
男人攻击迅速,两手手腕骨被掐在他掌心,胸脯迫使高高挺起,周敬生俯身挤压而下,他双腿控制住她的脚。
看不到脸,唯有听他声音的情绪波动。
“跟他上了?”
周敬生不去亲她,嫌恶心般,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江宁真想打人,奈何迈不开手。
她从牙根挤出:“这么激动,是怕我给你大侄子带绿帽子吗?”
周敬生干脆挺直腰杆,一只手掐在她脖颈处,将她往下压按在车座上。
江宁后背深陷进去,呼吸困难,满脸通红。
他重复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跟他上。”
你舍不得丢下我
江宁疼得想吐,面部挤压变形。
她像是跟他拼死斗争,嘴角无声勾起。
一次不成功,她就两次,三次四次……直到成功的抿成一抹笑。
唇瓣发颤挤出:“周敬生,你有本事把我掐死,看到你动怒可真爽。”
六年时光,江宁没见过周敬生动过几次怒,他总是习惯的把愤怒,喜悦,所有的情绪都包裹在那张矜贵好看的皮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