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
江宁看到周敬生眼底是深切无比的质疑。
她不怒反笑,仿佛在以笑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双手往上抬,十指掐住他的手臂,江宁沉着力气往下压,试图将他的手推搡开,奈何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不是一般大。
“别在我面前费这种力,你觉得自己躲得掉吗?”
说完,周敬生一把给她甩在身后床上。
床铺很软,她后背快陷进去。
可到底他动作不轻,头晕目眩,不及三秒多钟,眼前的光线尽数掩住,周敬生的脸无限放开,他双手撑着她身侧的床单。
手背被彻底撑开,比平时大了三分之一。
他皮肤微白,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色。
青筋根根分明,显得皮肤愈发的薄弱了。
江宁胸口上下起伏,吐息沉重:“先前那些话是气你的,刚才的话才是真话,说实在的,我江宁也不差,长得漂亮身材好,学历也不低……”
她故意顿住。
三秒后,接着开口,道:“主要我是年轻啊,你都三十一了,我怎么可能把一辈子耗你身上?”
更别说生孩子。
许是几秒钟,又或者是更久。
最终,周敬生是放开了她。
他撑身起来,面无表情。
与其说没表情,不如说脸色是一滩死水,看不到半点活气。
江宁懒得去管他。
更不想知道他是被气的,还是被她话刺激的。
总之她当时就像只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
周敬生身上的衣服有些乱,他伸手理了理,深沉的眸底藏着愈发深切的阴冷,江宁翻身起来,扭了下手腕,她没蹙眉也没喊疼。
忍着,说:“别说阿巡,这燕州别人家的贵公子,我也能嫁。”
男人依旧没说话。
但江宁知道的,她越是这么说,越能让他相信。
“不是我傲慢,不论家世背景的话,燕州还真没几个女人能比得过我。”
也包括余姿莘。
她不仅聪明,还情商高。
这也许是周敬生六年都没玩腻她的原因。
其实,江宁自己也能稍微感触到,她提出断关系时,周敬生显然没那么情愿的,毕竟想要找一个在床上像她这么懂他的女人……
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江宁,你真觉得自己很能了是吗?”
江宁坐在床沿。
她目光不敢对视他,只好四处瞄。
一眼扫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烟盒,那盒烟好像放了许久了,从她醒来时就在那,江宁伸过手去摸了支细烟,她其实抽不惯这个牌子。
但不能动作迟疑。
拢着火机点燃烟头,星星点点的火苗燃起。
江宁深吸口气,烟气入喉,感觉整个气管子都舒畅了不少。
她把烟夹在手间,姿势特别娴熟的抖动下,烟灰坠落下去,掉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