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去拿药给您擦擦吧。”
大概是因为风倾雾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娇嫩白皙。所以她脖颈间的那几处红痕,异常的刺眼。
闻言。
风倾雾轻嗯了一声。
“过敏的话……我就只能去找医生拿药了,平常这里都没有备着过敏药。”
长宁一边找医药箱的时候,一边说着。
“不用了。”
坐在椅子上的风倾雾,看着正在找医药箱的长宁,淡声拒绝了,“我就拿药膏敷一下就行。”
风倾雾低眸,看着自己右手手心那密密麻麻的红斑点。
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斑点好像渐渐扩大,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其实不是过敏。
而是她拿银针,一针一针快而迅速的刺出来的。
比起手心的这点痛,她更不想自己说不出话,成为一个哑巴。
……
……
“还搞你那什么研究!今天妹妹第一天上学,我们全家都得要去送,谁也不能缺!”
“把你的模型弄坏怎么了?你的东西不都是妹妹的东西!”
“一天天就知道待在实验室,也不去接倾倾,风寻你皮痒了是吧?”
“诺,给你一个水晶小公主的模型,今天不准再给爸妈说我没等你了。”
“我们家倾倾十八岁的成年礼,一定要是整个h国最盛大最漂亮的成年礼!”
“倾倾,到晚上六点之前,你今天都不能回家哦,爸妈要给你一个超大超大的惊喜。”
“小屁孩,你在我眼里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
“我的大小姐,今天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
深埋于记忆深处不敢触碰的回忆,忽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要将风倾雾整个人淹没。
“啊!”
风倾雾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窒息的感觉仍旧在不断涌来,仿佛她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她双眼溃散无神,似乎还沉浸在那个不敢触碰的梦里。恐惧,害怕,以及心悸的感觉齐齐涌来。
额头细细密密冒出来的,全是冷汗。
风倾雾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
但下一秒。
她的动作忽地定住了。
床前,有人的影子。
在冰冷的月光映照下,阴森又诡异。
薄易,我的命在你手里
风倾雾下意识要叫出声的时候。
深色窗帘的一角被掀起缝隙,顺着朦胧清渺的月光,她看见了男人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神色冷然,逆着月光,整个人浸在暗色中,看不清眉眼。但眸子漆黑幽深,不带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