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薄家大少爷……
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各异。
傅老知道薄易不好说话。但没想到,他竟然连谁的面子都不给。
“临南那边有个酒庄,如果薄少不嫌弃的话,我将它赠与给薄少,就当是我们傅家今日,给薄少的赔罪。”
傅老话音一落。
周围的人再次变了变脸色。
其中以傅二公子傅尧更甚,“爷爷!那个酒庄你怎么说给他就给他了,不过就是不小心溅了几滴酒在他鞋上……”
“傅尧!”
傅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老的一声沉喝给止住了,“给我上楼!”
“爷爷……”
傅尧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站在傅老身旁的傅斯瑾,也对他轻摇了摇头。
能够不让薄易追究,不在傅老的六十大寿上见血,远比送一个酒庄要值。
“何必用酒庄?”
男人慵懒而漫不经心的声音,忽地在大厅内响起,透着彻骨的寒。
“让傅二公子过来给我过来将鞋擦干净,这事就算了了。”
“你休想!”
傅尧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
甚至因为恼怒,傅尧声调还拔高了些许,“想让我给你擦鞋,下辈子都不可能!”
“傅老觉得如何?”
薄易并不看其他人,一双幽深的黑眸直接看向了傅老。
在傅家的宴会上,让傅家二公子给他擦鞋,无异于是在打整个傅家的脸。
议论声纷纷起。
“这……薄家大公子还真的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啊……”
“传闻他阴晴不定,残暴狠厉,今日一见,果然……传闻还是仁慈了些。”
“依照傅家二公子的脾性,让他去给一个人擦鞋,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虽然……但是……那是一条人命唉……”
……
……
议论声萦绕在耳。
傅老看着薄易的神色,也远远不是最开始的温和,眉宇渐渐的沉了下来。
“家弟幼时受伤,脊椎不好,弯不下腰,不如我让其他人将薄少的鞋擦得干干净净?”
站在傅老稍后一步的傅斯瑾,容色清隽淡然,沉沉出声。
“行啊。”
意外的,薄易这次很好说话。
他淡淡的睨了一眼傅斯瑾,松松散散的音调,轻漫又随意,很好听,但透着凉薄。
“那就你来。”
瞬间。
大厅内一片寂静。
众人的脸色瞬间滞住。
让傅家未来的继承人……
就连傅老原本微沉的眉宇间,也渐渐沁出几分愠色。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傅老沉沉出声,话却不是对着薄易说的。
“今日寿宴,不宜见血。将那不长眼,扰了薄少兴致的人请下去。以后不准他出现在傅家的任何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