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烧的太厉害,身子像是蒸笼里的虾子,一片潮红。
“冷……冷……”花九牙关打颤,下意识蜷起身子,散在颈窝里的发丝已然湿润虬曲,“好冷……”
霍桐儿赶紧拿帕子擦拭她身上的汗珠,待擦干净后,又拿了一块干净的面巾过来,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
“一会儿就好,再忍忍。”霍桐儿不知擦到她哪里的痒痒肉,花九竟是扭了起来。原先霍桐儿是没有旁的念想的,可花九这一动,春色扑面而来,刺激得她的呼吸也沉了几分。
“别动。”霍桐儿绷紧身子,一手按住花九的肩膀,一手给她擦腰侧的水渍,“别……啊!”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花九已将她当成了被子,将她狠狠抱住。
“慕言!喂!”
更甚的是,花九双腿大分,竟是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腰杆上,翻身将她抱在了怀中,含糊呓语:“冷……冷……”
明明烧得这般厉害,却没来由地发寒。
霍桐儿被她抱得紧紧的,这会儿真是哪里都不敢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乱跳动着,连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得擦干净……”霍桐儿担心她的背脊裸露在外,会加重她的风寒,于是扭动身子,好不容易挣出一只手来,赶紧给她的背脊擦干。哪知,帕子落到尾椎以下时,竟是染了红。
这……
霍桐儿是真的不得不挣开她了,花九竟是这个时候来了月事。
“乖。”
没办法,霍桐儿只得快速拂中花九的背上穴位,将她定住。这些本事,她本来不想显露的,这个时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她与霍苏年都是女子,昔年苏年学武,她便也跟着学了些许留做傍身。
花九没法再缠着她,霍桐儿终于挣出整个身子,将她平放在了床上。万幸,这才开始,并没有染太多床单。霍桐儿将干净帕子垫在了花九身下,重新打了盆热水来,放在边上,又重新取了一块干净帕子,打湿后准备给她擦拭干净。
“这只是权宜之计,抱歉。”
霍桐儿红着脸匆匆解释一句,哪怕她知道花九根本听不见,便自欺欺人地再次将她腿分开,温柔地擦了上去。
花九难受极了,原本就烧得厉害,如今又多了一重痒意自尾椎深处蔓延开来,偏生自己一点也动不得,当即怨念地娇声道:“痒……”
霍桐儿双耳烧的几欲滴血,快速擦干净后,连忙拿了月事布过来,给花九裹上。
“好、好了,不痒了,不痒了。”
霍桐儿张口便有些结巴,明明是在哄花九,却更像是在安抚自己的躁动。她深呼吸了好几口,待自己平静些许后,放下帕子,摸了摸旁边的药碗。
凉了些,正好可以喝。
霍桐儿拉过被子,给花九盖上后,端过药碗,舀起一勺来,小心地喂给花九。花九唇瓣翕动,竟是只喂了半勺进去,剩下的半勺沿着她的脸颊浸入了枕头。
霍桐儿急忙拿手帕给她擦擦,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忽然打定了什么主意,仰头喝了一大口,便放下药碗,捧住了花九的双颊,吻了上去。
她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挑下她的舌,将汤药尽数喂了进去。
花九喉咙微动,缓缓吞咽,这一口苦药下去,霎时眉头便皱了起来。霍桐儿松口的空隙里,花九小孩子似的抱怨嘟囔:“苦……苦死了……”
“喝完,给你吃蜜饯。”
霍桐儿哄着她,继续喂药。
花九的唇很软,此时染着烫意,每一次触碰无疑都是“要命”的诱惑。霍桐儿强绷着羞意与理智,终是将这碗汤药喂完,坐直身子后,发现自己也出了汗。
霍桐儿轻抚花九的额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烫手:“乖乖的,我给你拿蜜饯去。”说完,她俯下身去,在花九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然后解开了花九的穴道。
呼——
她走出客房时,寒意扑面而来,她方知自己烧得也同样厉害。脑海里浮现起花九身上的那些春色,霍桐儿连忙双手拍了拍脸,告诫自己道:“休要再想!”可是,念想已起,岂是一句告诫便可休止的?
她也算是轻薄了花九,还是那种彻彻底底的轻薄,应当……负责的。
霍桐儿哑声失笑,好好相守,也是应当的。
“打住!”
霍桐儿惊觉自己越想越远,赶紧甩了甩脑袋,径直去客栈厨房讨要蜜饯去了。
花九没想到自己这一烧,竟是烧了一天一夜方才退了烧。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口中又苦又甜,是药味,也是蜜饯的甘甜香味。
霍桐儿就趴在床边,似是照顾得累了,所以正在小憩。
花九不敢动静太大,生怕吵醒了霍桐儿,于是慢慢地挪动身子,侧身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鬓发已经乱了,这时候散卷在她的脸侧,浸着一点点细汗,衬出了一分别样的妩媚。
累坏了么?
花九想去轻抚她的脸,可才伸手就发现自己竟是连内裳都没有穿。
“啊!”
花九的惊呼还是将霍桐儿吵醒了。她眯着眼睛看她,恰好对上了一双又惊又羞的眼睛,心湖荡漾,霍桐儿笑道:“醒了?”说着,便起身坐到了床边,又温声问,“渴不渴?”
“还、还好……”花九揪紧了被角,双脚紧张地拢着。她很快发现了自己夹着什么,那是——月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