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贺怀霄站在门外,正好对上顾雪洄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势。
顾雪洄:“……”
贺怀霄:“……”
顾雪洄这个手势一看就是在施法,贺怀霄问:“小师叔您这是干什么?有蚊子?”
“没,没干啥。”顾雪洄尴尬收回手,主动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小贺师侄有什么事吗?”
贺怀霄拿出一个药瓶。
“干什么?”顾雪洄纳闷。
贺怀霄叹气,指了指额头:“小师叔不疼了吗?”
“嗯?”顾雪洄下意识跟着抬手摸了摸额头。
“嘶……”
这一顾雪洄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好像鼓了一块起来。
“疼就别碰了。”贺怀霄叹气,他就没见过这么傻愣愣的,撞疼了不看一眼检查一番,还往自己伤口上戳的。
顾雪洄收回手:“所以小贺师侄是来给我送药的吗?”
贺怀霄:“是。”
白天两人磕在一块,过后顾雪洄就急急忙忙走了,生怕还要搭乘贺怀霄的碧光剑。因为只疼那一下,顾雪洄也没在意,结果就是肿起来也不知道。
“这个药是以前我练剑磕伤的时候用剩的,”贺怀霄把药瓶放到桌上,“要是不够小师叔再和我说,我去做些来。”
顾雪洄惊奇:“你还会做这个?”
贺怀霄:“会的,这个不难。”
轩紫剑宗的学堂教授的基础课就包括简单的丹药制作,总不能摔一跤连普通的金疮药都找邱历坤制作。
顾雪洄点头:“小贺师侄厉害的。”
药瓶打开,里面倒出来的药油透明晶亮,药香浅淡清新。
贺怀霄逐步往门边退去:“小师叔记得上药,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
顾雪洄一边说着,一边把掌心的药油往自己的头上扣。
贺怀霄倏地停住脚步:“小师叔且慢!”
“嗯?”
“我来吧,”贺怀霄叹气,“你抹错位置了。”
而且这个药上完最好揉一下,看顾雪洄一下子倒这么多出来,估计就是随便涂涂就躺下不管了。
“那不是看不见么……”顾雪洄小声,“要是能看见谁还会抹不到。”
“是是是,小师叔说得是。”贺怀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可能会有点疼,小师叔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