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润滑剂回到床边,这回连上衣也脱了,彻底与刘骁赤裸相对。脱上衣时碰掉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发簪,一头乌发倾泻在他脊背与腰间,撩得刘骁又硬了几分。
而后他挤出一大坨润滑剂抹在刘骁股间。
润滑剂触体生温,出尘子用两指细腻地扩张、开拓,直到那里变得松软而柔韧,他扶着自己的分身,再度挺进。
顺利、通畅、一插到底,出尘子舒服得喟叹出声,被他强压下去的酒劲又涌了上来,他再也不能压抑,抬高刘骁的屁股开始不管不顾地冲刺起来。
刘骁的内部紧窒又滚烫,出尘子的每一次进入与退回都是被紧紧包裹的。出尘子疯狂刺入时,那里面会回馈绝对的臣服与迎接;出尘子放缓速度抽插时,那里又像小嘴似的依依不舍地吸吮,努力将出尘子吞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因为久违的爽快与恣意,刘骁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伴随着分身的律动,出尘子的发梢轻轻扫动他的大腿根与敏感的会阴处,这仿佛一种双重刺激,叫刘骁爽得每个细胞都要炸开了。即便嘴巴被封着,他也压抑不住地呻吟,身体在床单上不由自主地扭动摩擦,浪得毫不掩饰。
卧室里满溢着彼此私处拍打撞击的声音,身体自动分泌的肠液与润滑剂混在一起,为这场情事增添了无数的淫靡色彩。出尘子俯下身,撕下贴在刘骁唇上的胶带,刘骁立刻叫了出来。
“啊……爽,好爽……师叔……师叔……”
“我在。”出尘子低头吻他,命令他,“回应我。”
刘骁当然会回应他,而且比他想象中更加激烈与投入。两人的舌在肉体撞击间纠缠在一起,他们甚至将舌伸出来,在空中放肆地缠绕舔弄。刘骁很快就射了,出尘子却一点要射的意思都没有。他把刘骁翻了个身,用后入的体位再次进入他。这个体位能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一次次进入刘骁的身体,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在刘骁体内是如何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或许是酒精助阵,或许是真的太爽了,那些肠道的收缩,阴茎纹路与肠道褶皱的契合,每一分他都想象得到,也更加助兴。
出尘子一手捏住刘骁的屁股,一手绕到刘骁胸前,揉捏他的乳珠。刘骁把脸蹭在床单上情难自禁地叫,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索吻。他便俯下身,与刘骁接吻,长发盖满自己的脊背,发梢扫到刘骁肩膀。高潮来临那一小会儿,彼此的脑袋都空了,出尘子只想把自己灌满刘骁的身体,刘骁只想让自己被出尘子灌满,在一阵快而用力地冲刺后,两人都得偿所愿。
第二天刘骁翘班了。
不翘班不行啊,他躺在出尘子臂弯里,醒了很久了还假装自己没醒,动都不敢动,在心里默默想,怎么办啊……
待会儿起床了可怎么办啊……
笑着对他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喝多了,还是轻描淡写地表示就当给兄弟丰富了性经验,互帮互助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怎么办啊……
屁股好疼,昨晚到底做了几次?三次?五次?
刘骁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醒了怎么不出声?”头顶忽然有个声音问。
搂着自己的怀抱收紧了,赤裸的胸膛贴上来,连同腿间那个软趴趴的东西一同顶在自己股间。
刘骁的屁股一下子绷紧了。
“我那个……”刘骁抬起头,干笑,“我怕吵醒你。”
出尘子低头望着他,笑容一贯的自然温柔:“我早就醒了,一直在等你醒。”
“哦。”刘骁还是干笑,笑着笑着,笑不动了。
太尴尬了,虽然出尘子表现得完全像没所谓的样子,但刘骁还是觉得自己该主动把话说清楚。
至少划分好责任范围对不对?
于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刘骁清清嗓子道:“昨晚……”
出尘子似笑非笑地一挑眉:“嗯?”
“昨晚……就当酒后乱性,我跟你道个歉,你……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保证,这种事绝不会有下一次!”
“不行。”出尘子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的肩膀和半拉胸膛,上面全是刘骁留下的吻痕,“我不接受。”
刘骁心想: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了结。
“那你打我一顿解气也行。……就是得轻点打,你毕竟练过,一个不小心容易闹出人命。”刘骁也半撑起身子,屁股一着床,疼得他龇牙,“或、或者,你开个价,我赔偿你精神损失。”
此话一出,出尘子审视般盯着他。
出尘子一贯温柔,极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这让刘骁有一种站在法庭上的错觉,出尘子就是严厉严格的法官,头顶庄严的国徽。
过了好半天,出尘子勾勾手,示意刘骁过来。
刘骁过去了一点。
不够,出尘子往自己臂弯间怒努了努嘴,意思是叫他靠进去。
刘骁不想靠,他跟出尘子刚经历了混乱错误的一夜,现在应该保持距离才对,怎么能再有这种亲密接触呢?
可现在生杀大权掌握在出尘子手中,刘骁不敢说“不”。
他只好垂头丧气地靠了过去。
出尘子问:“昨晚那个酒是怎么回事?”
出尘子是单纯,却不傻,他当然意识到自己方寸大乱是酒出了问题。刘骁姿态僵硬地在他怀里解释了“送子天王”的效用,听完了,出尘子恍然大悟。
“所以你昨晚不让我跟赵敏说明白就拉我走了,是怕我留在那儿酒劲发作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