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么站在门口看他。
直到他注意到。
他眨眨眼睛,神情呆呆的,颤动的睫毛在日光下隐出淡淡的青影。
我嘴角不禁荡漾开笑意,看着他讶然的素颜。
我他蹭的站起来,跑过来拉着我道:“皇上,皇上怎么来啦?”
我笑了笑,走到他的案台旁边。
拿起他的字画看了看,其中有几幅真是不错。几载……贵族里拿出手的些个事物,还是下了功夫的。
阮琪站在身边,脸希冀地望着我,我笑了笑:“大家手笔啊,还真静得下心。”
阮琪得意地笑。
我道:“朕听《雍和大典》初稿已经编纂完成了……”
阮琪一脸恍然大悟,又转身跑进内室,捣鼓了半天,又跑了出来,饶头道:“皇上,我搬不动,能不能请您移步?”
我微笑着,道:“好啊。”
却见阮琪的表情僵在那里,躬身行礼道:“阮琪参见千岁。”
我望向身后,笑道:“起之来,你也一道参详参详。次弘文馆编纂的《雍和大典》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朝以书著,以流后世之人,此番,阮侍君功不可没。”
苏起头,赞许地微笑道:“阮侍君不必多礼。”
时间就是个样子,改变许多事,许多人。初来此世时,让我在意的几个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就像个能笑得清脆的少女,时光却让她拥有了干枯的脸和发抖的肩胛,以及嘴角不断涌出的泡沫。
记得的那个时候,花刚刚开,宫里弥漫满了花香。
那个时候,阮琪还不屑于跟我说话。
虽然后来诸事接踵而至,缤纷繁复,可打开局面的,是一场诗会。直至今日,我仍清楚的记得。
那个时候,南巡,才刚刚结束。
那个时候,苏起,还不是皇后;阮琪也不是侍君。
还记得那时……阮琪被好几个宫人架上出皇宫的马车时,那狼狈却厌嫌的样子。
还记得那时,车声辘辘,一路上,挑开窗帘看外面,春色无边。
阮琪就样坐在车内垂着头,谁也没有开口。
那时只是淡淡地吩咐:“朕在诗会中自称武爷,不要叫错了。“
那时阮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京城郊外不远有一座山,名西井,山虽不高但景色分外怡人,瀑布、山泉、花谷,无一不有,更何况春暖花开,山泉清流,鸟兽齐鸣,更有一番滋味。
那时,我还乐于结交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