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涌过去了。”文泰闷闷地道,“你出汗了。”
“我出汗不成,要你出汗。”
文泰沉吟了一下,终是开口道:“大事在即,这都是些琐碎事儿,你也别做了。”
叹了口气,我轻声道:“文泰你不知道,做这事儿能静心。”
半晌,文泰垂首:“看你说的。”
伸手拿火钳子将炉火拨一拨,手捂热了,再将上面的药酒抹开。
“是真的。”我道。
炉火忽然窜上来一点,将抹在皮肤上的一层薄薄的药酒点燃了。绚亮了一圈,马上又沉寂下去。
文泰微笑道:“刚才倒是挺舒服的。”
我笑了,重新给他抹了药酒,这次手没有离开,一直帮他按。
文泰叹了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道:“我这腿是好不了了,你知道的吧。”
手上微微顿了一下,我笑了。
“我知道好不了,可这样,多少能疼少点。”
我回道。
文泰笑了,伸手搂了我的脖子,嘴巴对了上来,我咬着他的唇,低声笑道:“怎么了这是?”
“就想亲你一下。”
我一手仍按在他的脚踝上,另一手扶住了他的腰:“亲够了就坐好。”
文泰轻笑了一声,这才离了身子。
又弄了半个多时辰,炉火也渐渐下去了,我将他塞回棉被中,又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打了水抹脸。
文泰将自己圈在被子里,道:“你什么都会啊?”
我笑了一下,拿着毛巾坐在床头,将他的脸,颈项,和背细细地擦了,最后自己落了衣衫,也钻进被子里。
“被窝里都被你捂暖和了。”打了一个寒颤,我轻笑道。
文泰靠了过来,双臂环上我:“专门为你暖的。”
一句话就将我点燃了,我一个翻身,将他压住。
他伸手从我后面绕过去,拉起被子将我们两人裹好。
我俯身热烈地吻他,他热烈地回应我。
舔上他的眼睑,有咸咸的味道。我轻轻地吸吮,全部扫在我的嘴里,手也没有停下在下面的开拓。
他的手从我的内衫里伸进去,攀上我的后背,我喘着气伏在他的身上,他眼中尽是水汽地看着我。
“泰……”
他看着我的眼睛,气喘吁吁地哑声道:“进……来……”
我咬上他的唇,放任自己,肆虐开来……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他靠在我的怀里,还没有醒。
日光透过窗纸洒在我床榻上,锦帛被褥上的银线在日光下发出柔和的亮光。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上面绣的竟是龙凤呈祥。
看来……
李颀不仅仅是诗和檄文做的好。
偏安一隅时,尚能如此舒心畅意,亏他安排妥当,事事上心。
我轻轻地吻着文泰的额头和侧脸,他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进京?”他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