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衣香鬓影,琴声悠扬。
许多人转头看到他俩时,眼神各异,有朋友笑着走上来:“詹哥,你这是带嫂子高调出席啊,不打算金屋藏娇了?”
宋詹给霓音介绍,双方打招呼。
朋友笑:“嫂子之前在电影里就美若天仙,詹哥这下有面儿了。”
宋詹懒洋洋揽住霓音,勾起唇角:“那当然了,不漂亮我能看上?”
几人笑着,霓音偏开眼。
宋詹最好奇一事:“对了,森瑞的贺总来了吗?”
“来了,”对方说刚刚r珠宝的陈总亲自陪同,现在不知在何处,“贺总神秘得很,估计等拍卖会开始才露面。”
今晚到场的人无一不想和贺行屿攀上点关系,奈何即使在一个场合,男人位高权重,不是轻易能搭得上话的。
没见到贺行屿,宋詹先被许多人围上,如今他步步高升,也是多人追捧。
霓音感觉自己像个人形挂件站在一旁,半晌忍不住挣脱开被握着的手,说去休息。
“要我陪你吗?”宋詹问。
看到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他,她淡道:“不用。”
“行,等会儿来找你。”
她独自离开,到饮食区喝了杯热饮,实在觉得吵闹,便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
庄园地势复杂,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她曾经来过几次,听人说过如今是私人的地盘。
沿着螺旋楼梯踱步上楼。
耳边攀谈声渐疏。
她见到间类似于休息室的会客厅,里头此刻无人,有几张沙发,还有个调酒的吧台,壁灯熏黄昏暗,墙壁上的古希腊时期壁画神秘诡谲。
霓音往里走,欣赏着壁画,耳边一片安静。
她往里走,随处逛着,看到有扇半掩的玻璃门,她正打算推开进入下一个房间,忽而后方突然传来道低沉淡漠的嗓音——
“霓小姐。”
安静的室内这声音突然响起,恐怖得让人一惊。
霓音吓了一跳,飞快转头,这才看到室内的角落站着一人。
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雪茄,一身质感高级的高定西装三件套,面料挺阔板正,外头披着黑色羊绒大衣,身型颀长高挺。
西装往上,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眉眼深刻,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个金丝边眼镜,双眸深邃如冰封万年的漆黑湖面。
室外夜色凛冽,庄园外的灯影绰绰落在他身上,如洒满银霜,他周身的气场仿佛比这冬日更加寒冷。
忽而间,仿佛身临那个飘雪的巴黎冬夜。
他从照片里来到现实。
那张脸她一眼认出——
不正是大家心心念念想要遇见的贺行屿。
墙壁的挂钟滴答作响。
时间宛若坍缩在他们这相隔几米的方寸之地。
霓音脑中空白,就见男人视线落向她,薄薄镜片下的黑眸深不见底,开口嗓音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