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哥儿竟然比他来得还晚?!
可恶,白瞎了他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
心里诸多怨气,但邓覃也只能坐下来等,好在店家还是知礼数的,好酒好菜挨个的上,也不多问,还派了个美貌的女子上来陪酒。
主家没到,邓覃本来是不想喝的,但耐不住对方温言软语的撒娇:“喝一点吧~奴家喂您——”
邓覃立刻被迷的五迷三道,就着对方的手,把一杯酒全都喝了。
喂完这一杯,银柳就不动了,而是盯着邓覃,看他两眼发直,动也不动,突然,砰的一下,邓覃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银柳:“……”
她赶紧起来,推开了屏风后面的暗门,“郎君,人已经晕了。”
孟昔昭和李淮坐在一起,他们走出来,孟昔昭抢过李淮手里的扇子,用扇子把邓覃的脑袋扒拉到一边,看了看他的长相。
李淮:“……”
这可是我花重金从高丽买回来的!
看完了,孟昔昭就把扇子还给了李淮,后者心痛的看着扇面上沾的污渍,想抱一抱,又恶心的抱不下去。
……
孟昔昭问:“都准备好了吗?”
银柳点头:“针笔匠就在外面侯着呢。”
在府里,银柳就是金珠的副手,孟昔昭对她很信任:“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辣眼,孟昔昭就跟李淮一起离开了,银柳不怕这个,推开门,让针笔匠走进来,然后她亲自盯着接下来的事情。
邓覃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辰时。
他醒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有点麻,然后又觉得身上有点冷。
惊愕的睁开眼,邓覃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趴在大街上,而附近,一堆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
邓覃:“…………”
我衣服呢?!?!
他一骨碌爬起来,立刻吓得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呀~~”的躲开了脸,当然,也有人没把脸转开,基本都是奶奶辈儿的人了。
邓覃惊恐的捂住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围的人还在看他,眼神充满了好奇、幸灾乐祸、和同情。
等等,同情?
邓覃正疑惑他们为什么同情自己的时候,突然,几个带刀衙役跑了过来,“就是你当街脱衣,有辱风化?”
围观群众很鄙视这几个衙役,这还用问吗,光着身子的就他一个啊!
衙役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但他们也挺紧张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大白天就出来裸奔的人。
衙役上前就要拿人,邓覃更惊恐了,但他也不能跑,毕竟这一跑,可就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衙役的动作粗暴了一点,邓覃嗷嗷喊疼,围观群众竟然还不乐意了:“轻点轻点,这可是个病人啊。”
“谁愿意得这种病呢。”
“就是就是,难为他家老父如此担忧。”
“可怜啊……”
邓覃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这些人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而衙役们在把他按住以后,突然一起绕到他背后,集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他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