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把魔药书放在一边,斯内普走到依旧保持着四脚朝天的姿态躺在床上的哈利身边,抿了抿唇,挥动魔杖熄灭了所有的灯光,摸索着爬上床,拉起羽被把两人盖好,在把魔杖塞进枕头下面的时候,仿佛不经意般的念动了一个小小的、实用的咒语。
“咒立停……”
被放开的狮子有了片刻的僵硬,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斯内普瞪着面前的黑暗,双手一点点的握成拳,背后拉开了一些距离的温暖并没有再进一步的靠近,迟疑的,斯内普想要尝试着移动,但是放弃,只是慢慢的闭上眼,而下一瞬,身体上突然扑上来的重量以及在黑暗中准确的堵住他嘴唇的柔软,让他再也无法集中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力。
被爱抚,被占据,被充满,斯内普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随着哈利的撞击而起伏、颤抖,他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那些甜腻的、过于低沉、破碎的让他感到羞耻的声音冲出喉咙,但是他的丈夫好像更喜欢那些声音,于是手被拿开,温柔的被禁锢,然后一连串的亲吻和索取让他啜泣,以至于在最后的顶端到来的时候小小的尖叫。
“唔……呜……呀啊!”
“西弗……西弗……”
月光如水,慢慢的在卧室的一角洒下柔和的光晕,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随着湿冷的空气掀开薄纱制成的幕帘,却被满室的旖旎阻隔在月光之外,断续的呻吟还有一声声的呼唤,如同最美妙的乐曲,响彻在这个温暖的、被爱意充斥的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白色和蜜色交织,在紧拥着颤抖后一点点的安静,最终,轻柔的羽被包裹着疲惫的爱人们陷入深眠,在那些美好的、甜蜜的梦中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唔……第二更……继续!!!
☆、
哈利波特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个过于真实的,甜美的梦,梦中,西弗勒斯斯内普爱他,在婚礼之后,整整一周的蜜月期,他几乎都浑浑噩噩的如同梦游一般度过,明明、明明那个男人并没有变得多么的甜蜜或者柔软,哦梅林……但是哈利就是觉得他似乎得到了斯内普的爱,而在他向马尔福一家提出这个傻乎乎的疑问后,得到的是一个清水如泉。
哈利湿淋淋的把自己塞进马尔福家那奢华的龙皮沙发里,手里握着一杯纳西莎友情奉送的红酒,迷迷糊糊的把酒灌进嘴里,才能够清楚的听到德拉科带了一丝似乎觉得很丢脸的问话。
“……清醒了没有,疤头?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个状态,度过了你的蜜月期?和教父?”
哈利摇摇头,没有注意到从他头发上甩落的水珠砸进了马尔福家的地毯。
“哦当然不!德拉科,那是我和西弗的蜜月!我怎么可能?”
德拉科眯起眼,和他的父母一起,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那个机械的把酒一口口吞进肚子里的、失魂落魄的男人。
“那么,你为什么出现在马尔福庄园?一个人?在这个时间?”
哈利终于完全的清醒,嘴角不受控制的咧开,看着马尔福一家。
“西弗回去实验室了。”
抚额,德拉科无奈的看着一问一答不问不答的哈利,最后终于放弃了让这个男人更加清醒一些的念头——比如再一个清水如泉?
“好吧好吧,被爱情冲昏了脑袋的哈利波特,你想说什么?”
哈利收起了笑容,有些局促的握着杯子,目光始终不离杯口三寸,青涩的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儿。
“不,德拉科,我想说,我是说……我觉得西弗好像终于愿意爱我了。”
几乎要翻白眼,但是德拉科终于艰难的控制住自己不要作出这种太不马尔福的举动,在他的父母面前。
“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蠢疤头!你的眼睛还需要再来一次治疗么?还是说你爱上了治疗近视的药水的味道?我相信教父非常乐意满足你这种诡异的口味!他能给你提供更多的选择!”
哈利垮下肩膀,把自己更深的塞进沙发,身上的水把龙皮沙发晕出一团团的深色印渍,看的马尔福一家额头青筋直跳。
“可是,德拉科,我不敢相信,我做好了准备,更久的等候甚至于直到最后,可是,可是现在,就从结婚那天起,哦,我不是说之前的西弗不好,我只是说,我是……该死的梅林!我无法形容!”
德拉科终于忍不住的起身,挥动魔杖把软趴趴的哈利波特丢进壁炉,抓起飞路粉撒进去,看着可怜巴巴蜷成一团的男人慢慢的消失在绿焰中。
“波特庄园!哈利波特!回去收拾你那乱成了一团的脑袋!不要忘记明早的会议!否则我不介意请教父帮忙为你熬制一些足以让你保持清醒的药剂!”
“哎哎!等等!德拉科!”
救世主嚎叫着从绿焰中奔出,抓住德拉科的手臂,庆幸着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并没有因为飞路的被打断而消失,赶在铂金伙伴踹开他之前,扯开德拉科精致长袍的袖口,手指点上那个装饰多于实用的标记。
滚烫合着小小的痛楚,德拉科看着几乎被他遗忘的标记一点点的淡去直至消失无踪,然后看着哈利为他的父母们同样消掉那个曾经代表着耻辱和失败的图案,在完成了工作的男人还来不及露出笑容的时候一脚把人踹进壁炉,粗鲁的丝毫不像一个马尔福。
“滚回你的庄园!哈利波特!”
哈利堪称狼狈的从壁炉里滚出来,接过淡定无比的小精灵管家递上的毛巾,一路小跑冲进卧室,等到他收拾好了自己,挨挨蹭蹭的跑到斯内普的实验室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门把手发呆,直到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对上一张紧皱着眉头,隐隐散发着怒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