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有人还没睡吗?”
巴掌哥正打算开口回答“我还没睡,怎么了”,刚发出一点儿气音,立马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的后背顿时冷汗淋漓。
不对,这不是寝室里其他三个人的声音。
是是……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门外的人似乎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又问了一遍:“有人还没睡吗?”
这道声音隔着门,却像是在寝室里回荡般。
“有人还没睡吗?”
“有人还没睡吗?”
“有人还没睡吗?”
门外的人问得不耐烦了,开始大力摇门,像是在蹦迪般,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巴掌哥侧躺在床上,半点不敢动弹。
就因为他是旁听生,就得这么接连两次地吓唬他吗?
“沙沙沙。”
这时候,天花板上传来纸张与壁顶摩擦的声音。
纸片人用脚脚抱着自己两个脑子,滑向门口。它大半个纸片身钻出了门缝,看着门外的骚扰者,一字一句:“你你好吵啊。”
这么大的动静,任谁也睡不着觉。
盛明盏睁开眼来,想起纸片人贴在天花板上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门口。
寝室里四个人都没睡,听见纸片人和门外那人“哔哩蹦蹦”地大战几百个回合,最终彻底安静下来。
半分钟后,天花板上再度传来“沙沙沙”的摩擦声音。纸片人回归天花板,于黑暗中咧着红嘴巴:“哥哥们安心睡,我我有脑子。”
这一定是个规则物品。
分别躺在床上的黑风衣男人和瘦弱男不约而同地心想。
天光大亮。
盛明盏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隔壁床的瘦弱眼镜男趴在床边,尝试伸手去摸贴在天花板上的纸片人。
纸片人估计以为瘦弱眼睛男在和它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沙沙”两下就滑走到了盛明盏身边,朝他伸出手手。
盛明盏挑眉,和纸片人握了握手,下了床。
纸片人卷起手手,朝盛明盏比了个大心。
对面的黑风衣男人和这边的瘦弱眼镜男看见这一幕,察觉到了纸片人对傅灯灯的天然好感。
是因为那两枚核桃脑吗?
瘦弱眼镜男没去直视傅灯灯,取下眼镜,复又双手戴好眼镜,朝纸片人伸出手道:“握手。”
纸片人滑回天花板,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手,委屈巴巴地搭了下瘦弱眼镜男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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