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豆腐,语气满是无可奈何的难过:“他怎么都不肯回心转意,我没有办法,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凌数恍然醒悟,顿时脸色不好地后退两步:“你疯了?他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你的所有物。”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目光怪异地看着靳修臣,质问道:“你真的爱他吗?还是像喜欢一个玩具一样,只是偏执?”
本以为靳修臣会极其肯定地说爱,但没想到,男人竟然卡壳了一瞬,然后才困惑地说:“偏执不就是爱吗。”
那么理所当然地肯确认为,执着就该等于爱,就好像一加一就该等于二。
凌数轻抽一口冷气,瞬间了然,靳修臣这段时间一切疯狂的举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靳修臣的疯狂来源于,他自身扭曲的性格。
就好像一个恶劣的小孩,因为得不到某样玩具,于是又哭又闹,甚至不惜发疯伤害自己,也偏执地要得到。
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心理疾病了。
凌数果断道:“我不会再帮你。你就是个疯子。”
靳修臣轻挑眉头,很无所谓的样子:“好吧。没有你我也能成。”
他眯起眼,压迫性地看向凌数,眼神暗含警告和威胁:“但你要是坏我的事儿……咱俩也是商场上的老对头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狠手辣。”
“我不好,谁也别想好。”
凌数神色忌惮,他知道,靳修臣半点没跟他开玩笑。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疯子。
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能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凌数身后有凌家,还有靳修竹,他不能不管不顾地去惹这个疯子。
这事儿他插不了手,周煜林只能自求多福了。
屋里静悄悄的,气氛一阵诡异,这时卧室的房门被打开,周煜林穿着一身居家睡衣出来。
靳修臣立马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乖巧样子:“林林!还没凉呢,快来吃!”
周煜林照常无视了,自顾自地拿起水杯,越过男人去倒水。
但靳修臣趁着他从自己身旁经过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仰头委屈道:“林林,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不吃饭吧。”
“如果你不吃,我就——”
周煜林硬生生地打断他:“你就怎样?再跳一次楼?请便。”
他嗓音很淡,甚至没有多冷,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扎人心窝:
“你别以为可以用这个拿捏我。下次跳楼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别脏了我的眼睛。”
靳修臣愣愣地,眼眶逐渐发红,那么难过又受伤地垂下眼,手还讨好地扯着周煜林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