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序抬头同周煜林对视,难得的认真神情:
“那你觉得,在火炉边烤火的人,会感受不到温度吗。”
周煜林眼里的悲戚碎了,碎成了光点。
混着难过化成了眼泪,一瞬间滴落,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瞬美得让人心疼,那么脆弱,破碎。
像是被绞杀的蝴蝶,被击碎的彩云,被泥泞玷污的落花。
陆序眸子都颤动了几下,目光被死死抓牢,从周煜林脸上移不开。
反应过来后,他飞快地别过头,不再看。
怪事。
明明在人前哭出来、当众丢脸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反而他会有种狼狈的感觉。
周煜林抬手抹了下眼角,勉强撑起一个笑:“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约定过,你来告诉我答案,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离开他……”
这样才算对得起这份感情,对得起靳修臣十年对他掏心掏肺的付出,对得起他们两个人。
周煜林已经平静了:“现在是时机了吗。”
【作者有话说】
来了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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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林住院好几天,靳修臣始终没来看过他。
他不清楚靳修臣是真的在忙,忙到都不知道他没去上班,还是故意这样冷漠地对他,让他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
这段时间,陆序倒是经常来。
每次来都一脸不耐烦,好像周煜林欠他几百万,但他还是会来,来了后妥帖地照顾周煜林的生活。
甚至为了让他心情好点,给他摘了梅花,用瓶子插上放在床头。
有次陆序实在忍不住,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把生病住院的事儿,告诉靳哥?为什么不想让他来看你?”
周煜林只是浅笑:“过了夜的饭会馊,过了夜的情绪,就不再需要安抚。”
陆序翻白眼:“好小众的话,我真想变成八爪鱼,换着方向抽你。”
“说点我听得懂的。”
周煜林怀里抱着梅花,手指捏着淡黄色的花瓣:“时机很重要。该来的人,在合适的时候没来,后面再来也没有意义了。”
他是个很倔强的人,有多倔呢?
周煜林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去亲戚家玩儿,表姐姐买了好吃的饼干。
那天表姐姐家的客人很多,小孩儿也多,每个孩子都只能刚好分到一块饼干。
周煜林那时吃完午饭不怎么饿,就说让表姐姐把他那块饼干留着,他饿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