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戚钰活着比死了痛苦。
“都准备好了没有?”方母询问秘书,接着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一百万,帮我办好这件事,如果之后查到你,知道怎么应付吧?”
方母喜怒无常,秘书不敢反驳,只好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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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地祭奠方行这天的早晨,戚纭嘱咐她早点回,晚上张绪会以道歉的名义给她打电话。
今晚戚钰便会讲清楚,即便戚纭还在劝阻她。
松鹤园墓地。
墓前有捧新鲜的花,和戚钰买的是一样的。
戚钰蹲下身来,将自己的放在那束旁边,目光扫去,发现那捧花中藏着个盒子,盒子底下黏着张纸。
上面写着:
-至死不渝???
这三个问号饱含着送花人的情绪。
戚钰猜想这是方行哪个小情人送来的,毕竟他很擅长许诺。
将花放下她就离开,回到家中,吃过晚饭,想起茶室后有条长廊,常年寂静,她便坐在背靠墙的廊椅上,等待着张绪的电话。
天还没全黑,发黄的光线打在芭蕉叶上,昏沉沉的,叫人麻木。
戚钰柔软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抬不起眼皮。
一墙之隔。
管家率先进来将灯调到合适的亮度,点了香炉又泡好茶,随后将门轻轻拢上,嘱咐戚诚去通知他父亲,一切都准备妥帖。
今晚有贵客过来,管家换上平日不用的正装。
听到车声,戚诚就跟着父亲到门口去迎接。
自回国后,他就被逼着历练,和父亲出入各种场合,人也滑头滑脑不少。
不用戚旦谭介绍,他主动迎合上去,“周哥,”
他目测面前人比他大不了多少,叫周总反而把人叫老了。
戚旦谭看了他一眼,还是介绍道,“我儿子,戚诚。”
“我听说过你。”周舒禾颔首,在点燃戚旦谭递来的烟前。
也不知道真听说过还是假听说过,反正在戚诚看来就是客套话。
他笑而不语。
三人进入茶室,周舒禾和戚旦谭开始下棋,戚诚则守在一旁。
临近七点,天色渐黑,戚诚最先注意到窗外还有道亮光,准备伸出头去看一眼。
窗户在周舒禾身后,戚诚抬腿经过他身侧,
“咔哒”一声,无比清脆,让戚诚也不觉愣住,朝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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