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逼自己,所以我打算慢慢来,等哪天我真的打算画了再说。
而且,那只猫猫脸上一个几把,看着也不太能播。
不过家里的某些东西还是引起了梁砚的怀疑。
我早就搬去了小房间,专门托ki帮我买了小夜灯回来。除了梁砚“召幸”我,我基本上没怎么和梁砚见过面。
听林叔说梁砚最近也很忙,焦头烂额的,估计也顾不上我这边的小动作。
但梁砚还是发现了。
“你又搬去小房间了?”
梁砚坐在床边上,脸上的神情不虞,他单手拽着领结,眯着眼睛看向我,“过来。”
求饶
我乖乖地走过去,顺从地在他面前跪下,帮他解开皮带,脸刚要凑过去,他的手却突然钳制住了我的下巴。
“听后厨说,你最近很喜欢吃火腿肠。”
梁砚的语气莫名,“家里做的口味要是不合你的心意,可以给你换个厨子。”
我实在没想到仓库里消失的火腿肠现在也能变成梁砚面前的呈堂供词。
我有些心虚,但是实在不想让梁砚兴师动众地再给我挑厨子——是的,上次选厨子时是直接让我从几十个人里选,整整一桌子的菜,侍者帮我放在盘里,让我根据口味盲选。
我其实也吃不出个什么来,只记得自己当时真的快要吃吐了,基本上是乱选的。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我摇头:“先生,我只是随便吃的。”
梁砚的眉头蹙了起来。
显然他并不认同。
“饿的话吃点别的。”梁砚说,“琳达不是给你做了一份食谱么。”
琳达是梁砚专门请来的营养师,不过她给我做的营养餐我常常不吃。她现在经常在花园里躲懒,有时候ki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帮我照顾小猫,使出浑身解数来给那只胖猫食疗减肥。
我敷衍梁砚:“好的,先生。”
几把猫显然是从前在一片优渥的地区居住过,不仅胖乎乎的,皮毛也油光水滑。
几把猫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周末,我趁梁砚出差,让佣人帮我把画架抬到了花园里。
我试图对着这片庭院作画,但是几次抬笔都以失败告终。
ki看出了我的焦虑,在旁边安慰我道:“要不先休息一会吧。”
我该如何过得去?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当我从梁砚那里得知周玉朗居然还开了画廊之后,我内心那团看不见的火焰终于燃烧起来。
为什么毁掉别人人生的人还能生活如此圆满?做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的事,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外界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