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担忧:“它生病了吗?”
对面的猫舍安慰我:“可能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
后面的几天猫舍按时给我发视频,但里面的几把猫感觉总是精神不振,也变得没有从前友善,见到拍视频的人就躲,甚至还会哈人。
我心里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几把猫那样活泼好动的性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我哪里都去不了,想了又想,决定在微信上找到了夏岭,想问问他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毕竟夏岭自己也养狗,猫猫狗狗什么的,他大概会了解一些吧?
只是我刚发过去没多久,手机就被微信上的语音通话震响了。
我接了过来,夏岭的声音就像轰炸一样弹射了出来:“你疯了吗?西城区根本就没有那个猫舍,那是个网上专门骗猫去做虐杀直播的骗子团伙!”
“……什么?”
“你他妈你把猫送过去之前没实地考察一下吗?”夏岭的声音里满是责怪,他那边传来杂音,很快是他急促的声音,“我让我朋友去他们论坛里看看,你的猫长什么样子?噢!今天晚上就有一场!直播的是一只奶牛网红猫,脸上有个几把图案的——”
我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在喉咙里消失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冰冷的浪潮汹涌着淹没过我的头顶,只剩下让人窒息的绝望。
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
我说道:“那是我的猫。”
夏岭还没反应过来:“啊?”
“那个脸上有几把图案的。”我喃喃地开口,整个人已经近乎麻木,“那是我的猫。”
一时间气氛几乎变得沉静而又死寂。
我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去问夏岭:“你,你可以去帮我看看它吗?夏岭,我现在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我已经手足无措,整个人也变得混乱无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间的巨大镰刀已经悬在了空中,冷漠而无情地宣判着我的猫的倒计时。
它悄无声息地走着,然后在那场直播里悄无声息地收割掉几把猫和我的性命。
我听见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呼吸声似乎重了一些,然后便是夏岭的声音:“抱歉……我现在在外面。
“我现在就算最快一班的飞机回去,也要明天早上。”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然,对不起。”
我停顿了一下,很快道:“没事的。”
我又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你没有错。”
刚才还对我来势汹汹的夏岭此时很内疚,我安慰着他,然后放下了电话,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很茫然。
ki走过来,看我愣神,正有些奇怪:“你在看什么呢?”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什么。”
然后我又看向ki,问道,“我想出去走走,能帮我打开别墅的门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