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就吻过来,我没有准备啊!”夏苡薇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也不能怪她,前一刻她还在洗衣服,下一刻就要面对这么深情款款的宁善
好吧,她承认,最重要的是因为对方是宁善,她真的没法想象到宁善吻她的样子。
“回去好好练一练,如果还是不行,找个人来练习。”宁善摊开手:“不过找我的话,我倒也不介意就是了。”
夏苡薇嘿嘿一笑,笑得很假:“谢谢您的好意思,还是不用了。”
宁善挑眉,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走回客厅。
夏苡薇则是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因为没那个胆量真的去惹他,只能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解气。
而她却不知道地上的影子已经出卖了她,背对着她的宁善悄悄勾起唇,忍俊不禁。
几天后,剧组放假,夏苡薇没有什么安排就径直从影棚坐车回公寓,夏恩恩被孙柔接出去挡相亲了,夏苡薇一个人在家又觉得无聊,只好又将剧本拿出来看。
她的第一场戏是和唐梓深的感情戏,在宁善看来是个非常简单的场景,可是夏苡薇却觉得很难,她甚至没有信心能够立刻入戏,表现得很爱唐梓深的样子。
幸好新公寓有一面直通到底的梳妆镜,夏苡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排练了很久,仔细端详自己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因为太过投入,连时间都忘了。
所以当门铃想起来的时候,她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
然而当夏苡薇看到门外站着的严漠臣时,第一个反应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十分高兴。
她拉着严漠臣进屋:“严总,我正好需要你!”
“需要我?”严漠臣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柔荑,从和她重逢之后,她一直都和他保持距离,似乎从未这样亲密过。
他还未全回过神来,走在前方的夏苡薇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她徐徐转身,眼中竟然闪烁着水光,很快,乌黑莹亮的瞳仁就被一层氤氲的水雾所取代,好似被云彩遮挡住的皎月。
“是你当初不要我的,你难道忘了吗?我将你当做我的天,我的地,全心全意为你付出,可是你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
她低喃着,轻语着,一字一句好似染满了无尽悲伤和绝望。
而严漠臣,在听到这些时,高大的身体狠狠的一震。
薄唇轻启,很久,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她的手轻轻划过他的眉宇,眼尾,仿佛临摹画作般的认真,她在笑,眼中的泪缓缓滚落:“可是怎么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忘记你”
严漠臣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是像是个失语的傻小子一样,怔愣的站在原地。
她踮起脚尖,双臂如同菟丝花攀上他的肩膀,娇小的身体贴在他的怀里,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
严漠臣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否则那样沉重一下一下透过胸膛传来的声音,怎么会那样清晰,甚至,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那个位置,乱了节奏
她似乎要吻他,而他却一点抗拒的力量都找不到。
甚至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不断贴近的腰肢,幻想着自己被那柔软的双唇衔在嘴里的感觉。
只是,沉沦的人似乎只有他。
夏苡薇就在吻上他的前一刻,忽然抽身离去,眼中换了一副面貌,不再悲伤,而是被兴奋所取代。
她双眸充满期待的问他:“严总,我刚刚演的怎么样,有没有很假?”
严漠臣像是被猛然敲醒,原来是演戏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片刻的温柔一闪即逝,带着让人不会轻易察觉的狼狈。
夏苡薇得到首肯,简直要开心得上了天。她两个星期的练习终于没有白费!
她松开攀着男人的手臂,向后退一步时,却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腰间的桎梏。
“严总”她奇怪的看着他。
严漠臣盯着她纯净的眼睛,片刻,自讽的一笑,放她自由。
三天后,夏苡薇的第一场戏终于来到了。
夏苡薇早早的就换上了古装打扮,眉眼清秀极了,绿色罗纱的裹胸上绣着一只清水芙蓉的白莲花,纤细的锁骨在其中若隐若现,她并未穿着雍容华贵,虽然是将军夫人,但丝毫没有英气,反而多了小女子的柔弱,一根白色象牙的发簪盘在长发之中,黑白交相呼应,更衬出一对灵眸潋滟无双,如倒映着春色的一泓碧水。
镜头下的夏苡薇比宁善想象中的还要完美,而她的表现也没有让他失望,一条就过,甚至连ng都不曾,表现堪比科班出生的专业演员。
看着她这样成熟的表演,宁善觉得自己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那种感觉非常满足和愉悦。
拍摄结束后,宁善和副导演都满意的点头。
夏苡薇也知道自己表现还不赖,至少没有听到宁善对着她大吼大叫。而且对面的唐梓深也给了她竖起两个大拇指,这让她有点小小的窃喜。
下戏的时候,她应该等洛浅浅来帮她,因为她还不太适应这些繁复的古装。只是不想再这么多人面前让洛浅浅搀扶,仿佛自己多大牌一样,于是夏苡薇自己走出了影棚。
但好像老天专门和她作对一样,就在她快要走到洛浅浅身边时,脚下就被不知是电线还是裙摆绊住,蓦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