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溪风对于处理事务很拿手,有他在,我便大可以自在地去其他几界寻找能够于我一战的对手了。
在我还很弱小的时候,曾经听过有魔说,当你知道得越多,才会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少。
那时候我不懂,后来却是慢慢明白了,魔界没有与我一战的对手,却不是没有能够打赢我的魔。
沉睡在魔界之渊的魔皇,仍然是我不能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和他一般的,还有沉睡在云顶天宫的神皇。
在神魔之上,又是天道自悬,只可惜,究竟何为天道,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现在神界所谓的天帝……哼!不堪一击。
后来,我在神界的神树那里偶遇到一个神将,他的实力不错,和我在伯仲之间,是个很好的对手,我已经很久没有战的这么酣畅了。
不过,他的性子却不是我欣赏的那种,哼,果然是神界出来的神将,那股子绵软的性子怎么都去不掉,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那个神将叫做飞蓬。
我时不时去寻他打上一架,只不过飞蓬镇守神魔之井,心有挂念,和我打过几次架勉强算是认识之后便是总也出不了全力。也不知道是在挂念他自己的职责,还是在担心他那个神树之灵的女人。
这种束手束脚的战斗,不是我喜欢的,忍耐了几次之后,我便与飞蓬约战新仙界。那里是我用自己的力量开辟出来的空间,绝对可以接纳我和飞蓬的战力。
战斗的那一日,我令溪风去镇守神魔之井,顺便照看下飞蓬的女人。
哼,这下没了后顾之忧,应该可以好好地打一架了吧!
那一战,确实如我所想那般酣畅,飞蓬与我实力在五五之间,这种完全无法预知输赢的战斗,让我久未的舒爽,现在的魔界,太无趣了。
这一次赢了的话,说不定下次可以带上一点魔界的酒,和飞蓬坐下来喝上一杯,如果他带着他的女人的话,也可以。
我想,我大约知道了什么叫做朋友,也可能,交上了魔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这一战未分输赢,我挑落了飞蓬的佩剑,可是飞蓬却胜了我半招。
我回魔界不久,便是听闻飞蓬被贬下界,轮回转世,罪名是擅离职守,时空错动引起神魔之井混乱。
……
之后的多年,依旧是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在人界感觉到了飞蓬的气息,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应该是飞蓬转世的人的尸体,还有插在剑炉之中的一把魔剑。
我带走了魔剑,忽然想起与飞蓬在最后一战之时他掉落的佩剑,有些怀念起当时和他战斗的感觉了。
我想,也许之前溪风说的是对的,那种感觉确实不应该叫做惋惜,而是寂寞。
哼!寻得飞蓬再与他一战,便不会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