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贪污都有可能,说造反,有点武断了吧?”
闺蜜俩历来如此,一个冲动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冷静缜密起来。
那张绢帕上赫然是一份神秘的名单。
上面虽然没有直接写明名单是做什么的,却详细记录了华远锋给其中一人转交银钱的地点和金额。
甚至华远锋还利用职务之便将兵部的一部分军械都转移给了名单上的几个人。
而其中最引华云初注意的,却是出现频率极高的一个姓氏。
华云初觉得这一点很是耐人寻味,“华远锋一个兵部左侍郎,手上有如此大宗的银钱往来和军械传递本就蹊跷。
何况,前朝皇族刚好姓元,会有这么巧吗?”
两个人仔细的将绢帕上的内容再看了一遍,华云初将绢帕恢复原来的状态放进了镇纸里。
“你这是干什么?”
叶澜音不理解,“这种东西捏在手里,就相当于是将整个华国公府拿捏在我们手里了呀,到时候华云姝那蛇蝎小绿茶,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捏扁,为所欲为?”
华云初不以为然的继续翻找着,“就一张纸的内容而已,你难道没记住?”
记是她们的基本功,就那么些内容,看一眼就差不多记住了。
“记是记住了,但这玩意儿就是要拿到外面去才能打击到他们啊,我们记住有什么用啊?”
不同于别的罪名,谋逆这种罪名,上位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否则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忠臣良将被谋逆的罪名给拿下了。
这种东西随便送给他的哪个政敌都能让华国公褪一层皮。
叶澜音恨不得立刻将那东西拿出去宣扬的人尽皆知。
华云初却从容道:“这上面一无他的名字,二无他的笔迹,拿到外面,你如何能证明这东西跟华国公府有关?”
叶澜音怔住了,的确,华远锋那么谨慎的人,哪怕是玩儿灯下黑,将东西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可那张绢帕上还是没有任何跟华远锋有关的东西。
“捉贼捉赃,这个东西,只有在华国公府里被现,才能挥它真正的威力。
不过,这东西不带走,让他们难受一下还是可以的。”
华云初说着将视野内所有能看到的可以卖钱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连华远锋放在桌面上的文房四宝都没放过。
她心念微动,华远锋的书房里就只剩个光秃秃的架子了。
叶澜音一口气憋在胸口,“是我草率了,我怎么会觉得你穿越一下,雁过拔毛的本性就会改了呢?”
“知道就好。”
华云初淡定出门,“剩下的就别让我动手了,你自己试试你的辐射范围有多大,你不是说我雁过拔毛吗,给你个机会,你自己也试试。”
话说完她便转身跳上了屋顶,熟练的在华国公府各个院子里窜来窜去。
叶澜音便如华云初之前所说的一般,真就雁过拔毛,能带走的一点都没留。
直到华云初站在华国公府的厨房的屋顶,叶澜音都震惊了,“不是,你认真的?
连厨房都不放过啊?”
从华国公的书房到他和华杨氏、还有华云姝的卧室,她们到过的地方犹如蝗虫过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