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耀则撇撇嘴,盯着跟条死狗似的雷风,没好气道“他都疯了,哪会听你的话啊。”
“……好。”雷风当即应声道。
卫祈耀“……”
——
贡安国是在暗室被救出来的,里面不仅有他,还有好几个被割了舌头的学生,只是他们都死了。
“他们的舌头是你割的?你为什么要割他们的舌头?”
卫祈耀只要一想起房内挂着的那些断舌,既恶心又觉得心里毛,他提起奄奄一息的雷风,逼问着他。
贡安国本来今晚也会被割舌的,所幸古月伽容他们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他。
“是他割的,我亲眼所见,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之人,只因这些学生在背后说他教学不如别人,他便心生恨意,将他们抓来割舌。”贡安国怒气冲冲地瞪着雷风。
卫祈耀诧异道“那他割了多少人的舌头?”
“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被他抓走?”古月伽容问道。
“昨日我本要应你的约,经过此处却听到了铃铛声,好奇之下被引诱入内,然后被他打晕关进了暗室内,他一直在那里疯狂地说着要杀了所有人,伽容,他好像还做了些什么事。”
贡国安十分不安地看着他。
古月伽容方才从徐山山与魑魅的对话中得知了一些情况,但贡国安此时精神紧绷,不宜与他讲太多。
“我们都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们明日去找应天书院山长商议解决。”
古月伽容打算天一亮就去找应天书院的山长,讲清目前生的一系列情况。
他希望徐山山能与他一道去。
有些事情让他讲也讲不明白,这一切的匪夷所思所需要的不是口才来讲,而是以事实说明。
徐山山倒是没有拒绝。
路上,卫祈耀觉得奇怪“为什么天一直没亮?”
这一夜当真长啊,好像永远都过不去似的。
徐山山却道出了一件让他们心头慌的事情“不会亮了,直到七月半到来之前,应天书院会一直处于黑暗当中。”
他们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慌笼罩在了他们头顶,空气仿佛都变得逼仄起来。
古月伽容忍了一路,还是问了“什么是阴宅?”
“阴宅,顾名思义就是极阴之地,催生各种阴祟邪物之地,而应天书院本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正气浩然,但一旦变成坟地,极阳变极阴,自然凶煞得紧。”
“你能解决吗?”他喉中紧地问道。
徐山山没回答。
于他们而言,是能与不能,但于徐山山而言,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先是江陵城再是应天书院,她得弄清楚谢家究竟打算做什么。
徐姗姗与莫寒也顾不得暴不暴露的问题,跑过来找徐山山他们汇合,顺便述说着自己那头生的各种惨况。
他们俩也是一宿都没有睡。
前半夜是做噩梦,梦中各种恐怕凄厉的尖叫,吵得脑袋都快炸了,到了半夜醒来,则听到了铃铛声,越来越大声,明明他们周围根本没有挂铃铛,可那叮铃铃的清脆缭耳声,却响亮得不得了。
睡不着,根本就睡不着!
卫祈耀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脸色铁青难看“出不去了!我根本就找不到门,眼下离七月半还剩下三天的时间,接下来该怎么做?”
“二妹,连你也没办法吗?”
徐姗姗与莫寒也得知了目前的情况。
“不是没办法,而是有些事情没弄明白。”
古月伽容问道“什么事情没弄明白?”
“每个人做事,必有其目的,没有人会无故来养阴宅,他们意欲何为?”她指尖轻敲桌面。
忽然徐山山想到什么,在黑岛的邪师斗篷内,她看到了一张纸,被焚烧了一半,是张舆图,其中应天书院被用朱砂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