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沈星河本该惋惜自己的时运不济,没赶上这好光景。
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并不惋惜,甚至巧妙地不提嫁进谢府的人,担心谢清遥拿他与那些人做对比,勾起他的伤心。
沈星河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谢清遥的自尊。
谢清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若,“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这可不像你沈星河。”
沈星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虚弱的摇头,“别打断我。”说到哪里来着?
沈星河脑袋昏昏沉沉。
他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他用力吸了口气,这才稍微好了些。
继续道:“告诉谢虎,坑尽量挖的深一些,我要睡得安稳,另外,烧纸时,给我多少点钱。如果有俊俏的公子,也烧一两个给我。”
谢清遥轻轻靠近,笑着问他:“怎样才能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不待沈星河回,他又问:“我把老三叫来,任你打一顿,你会不会舒服些?”
沈星河艰难摆手:“他也还算够义气,曾经在临危之时帮过我。”
谢清遥笑着又问:“若我告诉你,我的医药费有了着落,你会不会振作?”
沈星河:“二爷,你不用哄我开心,我走以后,你再找个下家,只别找辛苑,他废了。”
都惦记让他找下家了,谢清遥知道是时候告知他真相了,否则,不知他还会交代些什么。
“是真的,我去县令那边做了谋士,不然你以为老三是怎么出来的?”
沈星河闻言,目光转向他。
见他不像开玩笑,这才震惊。
可是,书中的谢清遥的确做的幕僚,但不是县令门下。
县令……
沈星河想了想。
书中这个人好像的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暗杀了。
具体怎么死的,沈星河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似乎是因做了一件以卵击石的事。
沈星河:“我不清楚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他挂的太早。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揭发你。”
“你与我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星河,凝重的看着谢清遥。
会不会像那权臣,对他百般侮辱,已测试他的忠诚。
谢清遥:“他是个愚钝之人,说话拐个弯他就听不懂。”
沈星河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清遥的脸。
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沈星河突然就坐了起来,容光焕发。
他问:“那你需要常住衙门吗?”
要知道县衙距离医馆并不远。
谢清遥见他这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他无奈笑笑,给他解释:“嗯,照理说是的,但是我不想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