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磨牙,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转头对上褚砚冷漠的目光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要一想到族长的狠辣手段,腿肚子开始软。
“夏茵,知不知错?”
突如其来的厉呵让夏茵禁不住一个哆嗦,她迎着众人看过来的不解的光,像被扒光了衣服,赤果果接受别人的指责般,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族长,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褚砚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向宠辱不惊的冷漠俊脸此时已经染了些怒气。
“应云,你说!”
被叫到的应云捏紧了兽皮裙一角,战战兢兢从人群中走出来,大着胆子对上夏茵那双盈满狠毒的眼睛,磕磕绊绊解释,“魔……魔鹫从天而降,奔着夏茵去的,结果,她推了我一把,我才被魔……魔鹫抓走!”
轰的一声,人群炸了。
“夏茵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她的命是命,其他雌性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是瞎了眼才跟这样的雌性做朋友,这样的坏雌性,根本不配有朋友!”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本来都打算示爱跟她结契呢,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还是算了吧,与这样的雌性结契,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
夏茵脸白的跟宣纸一样,紧紧咬着下唇,嘴唇蠕动半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的指责像一把把利剑,刺的她面目全非。
她茫然四顾,目光在兽夫安伦身上停顿一瞬,像找到了主心骨,面上不自觉带了些喜色。
当时他也在自己身边。
夏茵紧了紧手指,胸有成竹为自己辩驳:“应云,你少胡说八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推的?”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雄性们刚刚赶过来,忙着应付魔鹫,雌性们尖叫着自顾不暇,谁会注意他们之间的事?!
人群安静的可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赌对了,夏茵自信的笑了,笑眯眯看着应云白了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驳,“可……可是我身边就只有你和安伦啊,不是你就是你的兽夫!”
被点到名的安伦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夏茵的声音如约而至,“反正我没推!”
不祥的预感被证实,安伦冷汗从额头滚落,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疲惫而惨然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这笑容的苦涩,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澄清。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底。
他凄然的看了夏茵一眼,突然红了眼眶,哽咽出声:“茵茵,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这次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
夏茵手脚颤了颤,心底涌起一抹不舍,不过这份不舍在利益面前,很快就销声匿迹。
雄性陷害雌性是非常严重的事,赶出部落成为流浪兽是板上钉钉的了。
还有什么见面机会?
夏茵没有作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事不关己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