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若汐被封了内力,但她的轻功犹在。
她迅闪身跟了上去,只见那人身姿矫健、身手不凡,几个腾跃便来到了一处院落。
沈若汐跟得有些气喘,但她还是看到了那人是在徐老太的院子前停下。
他轻轻拍了拍门,很快屋内便有丫鬟开门然后与他低声交谈了几句。
那人闪身进了屋子,而沈若汐没有了内力,加上不敢靠前,于是无法听到那人跟那个丫鬟说了什么。
夜深人静,一个男子竟然进入徐老太的房间?
看他跟屋内丫鬟交谈甚欢,就并非初次来此,而是轻车熟路。
但此人究竟是谁?该如何查明真相?
直接闯进去?沈若汐心中犹豫,都说捉贼捉赃,不能冲动。
于是她选择绕到窗户旁窥探。
徐老太的房间窗户较高,她只能踩着墙壁、手搭着窗户边。
但她的窗户实在太高了,以她现在的情况,想看清屋内的情形,知道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看样子无法做到。
她只能静心凝气,听听他们说什么!
果然,一阵压低的交谈声很快响起。
“姑姑,深更半夜的,突然唤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令人听了十分的难受。
沈若汐明眸泛着寒光,徐老太的父亲曾是翰林院的编修,母亲又早早离世,她只知徐老太是家中独女,并无兄弟姐妹,这突然冒出来的侄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更何况,若是他们真的是亲戚关系,白天见不了吗?又何须偷偷摸摸地特地选在夜晚前来相见?
“嘘,小声点。”徐老太示意他轻声。
然而那男子却似乎毫不在意,“姑姑,您怕什么?今天为何如此小心翼翼?”
“沈若汐回沈府了。”徐老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恨。
“沈若汐?就是那个沈家的千金小姐?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怎会突然回来?”男子疑惑地问道。
徐老太似乎对沈若汐恨之入骨,恨声,“她是和离回来的。”
“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妇人,有何可怕之处?”男子似乎并不把沈若汐放在眼里。
“你可别小看了她,她如今已是沈府的侯爷,日后这个家,她说的算,你也别想再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了!”徐老太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慨。
男子闻言,愣住了片刻,沉默了好一阵,才又压低声音说道。
沈若汐竖起耳朵,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他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
直到徐老太再次开口,“你有几分把握?”
“把握?姑姑,这世上哪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富贵险中求不是吗?一个弃妇而已,要对付她,易如反掌。”男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酷与不屑。
突然,屋内传来了一阵难以名状的声音,沈若汐一个踉跄,差点从挂着的窗户上摔下来。
紧接着,她听到了徐老太有些喘息的声音,“你疯了,快住手,她还在韶华院,这几天我们还是别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