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能行。”云崇眉眼依旧含笑:“边疆探子回禀,南燕近日动作频繁,恐会起战事,到时,阿恒还要与温凛前去,自是要提前知道些那方之事。”
南燕当真要与漓国起战火了。
燕恒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眼眸微微眯起,云崇竟是会让他和温凛一起前去?其中怕不是那般简单,他疑心病那样重,怎么可能看着他与温凛关系深厚。
而今日,云崇也是要铁了心的拖着他。
目的越发明显,他心下越发不安。
温凛眉心却是一跳。
这是在试探他与燕恒的关系?想到今日之事,他面色未变,淡淡道:“臣与燕王倒也不是旧识,不过是有几面之缘,如若南燕真起战事,臣与燕王同在,定将南燕踏平,让他们无人再敢犯我国。”
“哦?”云崇挑眉,注意力却不在温凛后面说的铿锵的话语之上,而是在不过几面之缘几字,“几面之缘?”
温凛颔首:“不久前,在长街还见过。”
也不等云崇在说,便解释道:“今日在长街,臣与大理寺卿发生了些冲突,当时燕王便在场。”
“冲突?”
“不过是争论几句,论不过便互相动了手。”
云崇愣了一瞬,随后笑出声来,笑骂道:“你们二人也真是,就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当时没管那么多。”温凛有些惭愧。
“朕看你一向稳重,竟然也会出手打人,看来这大理寺卿当真是惹你生气了。”云崇道:“待哪日见了他,朕帮你出气。”
温凛淡笑:“臣已经动过手。”
云崇唇角笑容渐渐收起,直直看着温凛,而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燕恒。
长街之事他早已经听说,的确如温凛所说,可看着面前这二人,云崇总觉有什么东西不在他掌控之中。
仔细想来,似乎很多东西都在偏离轨道。
例如,温凛。
他该是死了的。
却还活着回来了,他是谢谭幽表哥,日后怕是会与燕恒站在一处,想来他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最开始还指望着这二人对立,可他却忘了,温凛是谢谭幽的亲人,他如何能与妹妹对立呢?
还是不能为他所用。
云崇心头阴鸷,面上却是不显,回想云启所说,倒也是渐渐放下了心。
只要燕恒暂时不反,待他解决完燕家军,屠戮一个燕王府还是绰绰有余。
瞧着燕恒越发阴沉面容,他总算是松了口,“阿恒若是挂念老燕王妃,便出宫去吧。”
闻言,燕恒也未做停留,抬脚便出了干清宫,待走到宫门口时,身后有人唤他:“燕王留步。”
是温凛。
他回眸。
温凛快走几步,与他远离宫门之后才开口道:“今日,云崇意思你可明白?”
燕恒摇头,他现下无心管这个,只问温凛:“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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