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季昌宁缓缓走向时序政,“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季昌宁的身形比他还要高出一头,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时序政的手掌垂于身侧,握紧成拳,呼吸亦是骤然紧绷。
“我……”
时序政将配好的药,藏于袖口,手掌心的伤,却笨拙的被露出来。
“不说——?现下已经深夜,下半夜佑儿想和板子一起睡?”
季昌宁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时序政,黑夜下极具压迫感。
“我想和你睡……”
时序政脱口而出,一双黑眸,紧紧的盯住季昌宁的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又害羞的脸颊微微泛红。
季昌宁一顿,似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时序政身上,“走吧,回去睡觉。”
“好——我听哥哥的话。”
时序政点点头,乖乖窝在季昌宁怀里,被季昌宁抱回榻上。
季昌宁帮时序政盖好薄被,揉了揉他的头,轻声嘱咐道:“睡吧。”
时序政咬了咬嘴唇,手指轻轻扯了扯季昌宁的衣服,“我有东西想给你。”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藏好的药,递给季昌宁,“前几日,我瞧你神色不好,问了太监,说是你中毒了……”
“我的血可解百毒,所以…嗷…好疼”
时序政话还未说完,就被抱进怀里,身后冷不丁被揍了一下。
委屈巴巴的看向季昌宁,“你怎么可以揍我。”
“太医都是蠢货?起来,我看看你在哪取的血。”
季昌宁轻斥一声,下床将灯火点上。
一天天不省心的——
时序政撇撇嘴,把割破的手心伸出来,心里不服,季昌宁所中之毒,乃他亲手调配,区区太医还想解他制的毒。
异想天开!
但面上却是可怜兮兮的嘟囔:“不疼的…”
声音闷闷的。
季昌宁看着时序政手心那触目惊心的划痕,心疼的把人捞到跟前,照着时序政身后,就是几巴掌。
生气又心疼!
“你这手掌,怎生的如此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