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你没事别来找我。”文康看他发愣,皱起眉头,“怎么,嫌少?”
又转身对秘书说:“沈小姐,再拿一万来。”
少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看他穿着昂贵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生具来的贵气,再看身边前呼后拥,那些人也是一身华贵,一脸高傲的优越。一辆豪华的奔驰旁边站着一个司机,正恭敬地等着他上车。
瞬间觉得,这个人离他好远,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欺负,随意打闹,不辞辛苦为他做包子的小康了。
“你……”少华喉头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原来,你以为我来这里是要钱。”
“难道不是么?”文康很冷漠地说,“先前你收留我时不是常说,等我回到家要给你一笔钱报答你么?”
“好……好……”少华的声音颤抖脸色惨白,“我明白了,我们两清了,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
“还不快走。”保安赶他走,象驱赶叫花子。
少华头也不回离去,文康盯着他的背影,神色如常地坐进车里,一双手在袖子里狠狠地握着拳,指甲掐到自己的肉里。
深夜两点,少华还在如梦游般流浪在漆黑的路上,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阴冷的寒风吹在身上,直透内心,冷得连心脏都冻住了,浑身都沉溺在绝望和痛苦中。头脑里一片空白茫然,悠悠荡荡,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耳边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作者有话要说:[ig]jqfx_28jpg[ig]他这样对待我,太让我伤心了。
[ig]jqfx_29jpg[ig]低头认错中,忍了好多天实在忍不住开虐了。大家轻点拍
冬至酒会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是一声尖利愤怒的斥骂:“哪来的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想找死自个儿跳楼抹脖子去,别连累别人。”
少华充耳不闻,恍惚地继续往前走。无意识地回到了以前走了几百几千遍的百花路上,机械地进了小区上了楼,一头倒在床上,不想再起来。
“小华,开门。”一大早,容哥在门外狠按门铃。
门开了,入眼的是少华无精打采的脸。
“你睡死了么?我在门外又按又敲都没听见?”容哥放下手里提的苹果,“这是我家种的果树结的果子,我妈叫带给你,哎,你到哪儿去?好歹给我倒杯水啊。”
少华恍恍惚惚地回到卧室倒头躺在床上。
容哥过去摸他的头,纳闷:“没发烧啊,你怎么了?眼圈发黑,好象一晚上都没睡好。”
没有回答。
“哎呀,你的胳膊擦伤了,为什么不上药,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容哥拿来药水一边上药,一边问:
“哦,对了,听波丽说,小康的家人找上门来了,是么?”
“别提那个家伙了。”少华有气无力地说,“我和他彻底没关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少华把见到文康的经过说了一遍。
容哥也无话可说,只好压抑愤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也别难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回到了他的圈子也是正常的,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他交往的自然是有钱有权的……”
容哥说不下去了,看着少华捂着脸,哭得很伤心。
“哎,小华你别难过。”容哥慌了手脚,抱住他劝慰,“你要是恨他翻脸不认人,今晚我们就扎小人,咒他上厕所没有卫生纸,哦,不,咒他掉茅坑。”
少华哭完,一抹脸说:“呸,我才不难过呢。象这种有钱人就喜欢玩弄感情,我犯不着为这种人难过。我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说得对,你能看得开就好了。”
少华抹掉眼泪挤出笑容,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是眼泪越抹越多。
容哥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搂着他。
“呜……”少华又捶床痛哭,“可是我心里还是好难过,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不知道心被剜掉的滋味,不,比心被剜掉还难受……”
“好吧,免费借你肩膀让你哭一下,哭完你可要该干啥干啥,不要再伤心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要开开心心的生活。”
哭了一会儿,少华哭声渐小,变成低声抽噎。
“好啦,忘掉那混蛋吧,不值得。”
“再也没人给我洗袜子,没人给我做包子,电梯坏了也没人背我上楼,也没人可以欺负了。”
容哥一脸黑线,只好哄他:“电梯坏了你就跑楼梯当锻炼身体,到回龙镇玩的时候我妈会给你做包子,没事了可以欺负欺负招财和进宝……”
招财和进宝愤怒抗议:“喵呜……”
容哥改口:“气不顺了你去欺负隔壁家的黄毛,瞧他把头发染的一副欠揍样,让人看了就来气。”
少华还是郁闷不乐,容哥又劝:“好了,别伤心啦,说不定小康这家伙有什么想法,过一会儿他就会想明白,认识到错误就会来向你道歉的。”
“叮咚……”门铃响。
容哥欣喜地起身开门:“瞧,正说着他就来了。”
少华脸色稍好,仍然生气地说:“来了我也不再理他了。”
门口是郭老太:“小华,小康,我回来了,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少华迎上去接过包裹。
“容哥怎么今天有空来玩,把这个椰蓉芝麻糕打开,小康爱吃这个。”郭老太在沙发上坐定,左看右看,“小康呢?”
少华闷头不吭声,把包里的东西分拣好。
“小康他回家了。”容哥做了简单的回答。“前些日子他拍的戏播出后,家里人发现了,把他接回去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