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王德军什么德行,我想你也听说过,以后在他手底下做事,别太过出风头,他不喜欢。”
“李局,你怂了!你就不能管管他?怎么说,你也是市公安局一把手,就不能硬气一点?”
“我也想硬气,奈何人家命好,有个公安厅长舅舅,我能怎么办?我也得为我前途考虑,不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清水不是傻子,绝不会因为王德军,去得罪蒋辉。
只是苦了祁同伟。
王德军的作风他听过,好大喜功,官僚作风严重,个人作风也不行,好像还包养过小三。
在这种人手下做事,得多憋屈?
当然,憋屈归憋屈,祁同伟也没什么可惧怕,毕竟他手中可是捏着王炸!
管他什么领导不领导,只要违背了党性和原则,又被他抓到证据,那就王炸伺候,炸死他!
县委书记黄天放就是前车之鉴。
想到这,又放松很多。
住院的时间总是漫长。
又是一个星期过后,祁同伟都闲得蛋疼,翻开日历,还有十天就是新年。
“护士同志,我只是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多久能出院?”
“急什么!你这是工伤,又不要你钱,待着呗!”
“可马上新年了。”
“那又怎么样?想出院去找主治医生,我忙的很!”
九十年代的护士都很硬气。
那感觉,似乎每个病人都欠她们钱一样。
讨了霉趣,祁同伟就想去找主治医生。
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前出院。
也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接着陈海一个拥抱就扑了过来。
“干嘛呢,离我远一点,你个废……”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祁同伟就闭了嘴,因为他现来的不止陈海,还有陈岩石,以及他的白月光陈阳。
陈海很是大大咧咧。
“老学长,在医院我就不称你职务了,救命之恩不言谢,等你伤养好,叫上猴子。我请你喝酒。”
“你说的?”
“我说的,地方随便挑!”
“好,没白疼你。”
上一世亏欠陈海太多,这一世祁同伟是真护着他,就拿缉毒行动为例,祁同伟对他虽然凶了一点,可危险关头,两次救了他的命!
要说私心,肯定也有。
不是为了陈阳,而是为了救赎,为了祁厅长救赎!
“同伟啊,缉毒的事儿,我也仔细了解过了,你能一直护着陈海,我很感激,今天来呢,也没其他事,就是看看你!”
“陈叔叔,客气了,陈海是我学弟,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而且陈海也很棒,最起码很勇敢。”
“呵呵!”陈岩石笑了笑,“公安部门,勇敢是第一要素,这点你也很不错,半年来,都住三次院了,缉毒警实在太危险,要不……我和你们李局说说,把你调到京州,干个刑侦之类?”
“不用了,我很喜欢如今的工作。”
“那就好,年轻人是该多磨炼,我就不强求了,你呢,在工作中也别太拼命,毕竟身体才是革命本钱。”
今天的陈岩石,字里行间都能听出对祁同伟的关心和认可。
可之前并不是这样!
之前的陈岩石,根本不上祁同伟,认为他是农村孩子,好高骛远,又急功近利。
就连和陈阳那点事,他也极力反对。
无他,在当时陈岩石眼里,祁同伟接近陈阳,就是想获取自己的政治资源。
往事随风。
很多事,祁同伟都已经放下了,也不想再计较从前。
可看到陈阳这一刻,呼吸还是急促起来,就连心跳加声,他都能听见。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