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赵越就是离家出走的时候在酒吧遇上打架斗殴,被酒瓶子打中头部没了的,所以成渝一听离家出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成渝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扭头眯着眼看向张寅,道:“他这三天都在你这?”
张寅恨不得把双手举起来,说:“我向您保证,赵哥真的是在我这唱了三天歌,喝了三天酒,别的啥也没干。”
成渝神色难辨,张寅陪笑道:“您放心,赵哥跟您关系我还是晓得的,哪敢安排别的。二少,您坐一会儿,我去叫人调个酒,顺便叫赵哥下来?”
成渝道:“算了,让他玩吧。”
成渝好久没来了,也正好想放松一会儿,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成渝想过,等到了他爸妈发生车祸那天,他就想办法让他们别出门,他哥也是,阻止他哥出国。但是赵越,成渝不可能让赵越不来酒吧,赵越来酒吧,就有跟人发生口角的风险。
成渝叹了口气,大不了,他多盯一盯。
张寅把酒拿过来,成渝这会儿心情不好,拿过酒杯,一口干了。
张寅立即叫人再送来一杯,成渝焦急等赵越,正要伸手去拿下一杯,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他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而冷淡的俊脸。
是傅铭。
成渝想不通,上辈子傅铭从不出现在酒吧,甚至让他别再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怎么回到十多年前才一个多月,就在酒吧见到傅铭两次了?
而且他没跟傅铭说自己来这里了吧?
傅铭沉着脸,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成渝抬头,看见傅铭眼中的慌乱,神色一怔,低头去摸自己手机,他医院咖啡厅又是酒吧折腾一下午,都没注意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此刻傅铭突然过来,成渝只觉得他着急的有些可笑,他就着傅铭抓着自己的手腕,抬头微微笑道:“傅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气势汹汹的,是出来抓包我的。”
傅铭扫了眼桌面,十几杯酒,神色更沉,捏住成渝的手腕,“回家。”
成渝被他拽的起身,傅铭带着他一路出去,路上遇到经常给成渝调酒的调酒师,错愕道:“二少,酒还没喝完呢,您去哪……”
看清傅铭的脸,调酒师语调都变了:“诶哟卧槽,这男的谁啊,长得简直是漫画里的极品1啊!”
成渝毕竟喝了点酒,有点反应不过来,被傅铭一路拽到酒吧门口,这会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成渝吹了风,冷得一哆嗦,他语气冷淡下来:“傅铭。”
傅铭转过身:“你下午两点就离开公司了,没告诉我。”
成渝冷笑了一下,不想承认自己曾想去办公室找傅铭,只不过吃了个闭门羹而已。他道:“翘班了,怎么了,你开除我啊。”
反正蓝语不是他的,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职员而已。
今天的成渝像个刺猬,傅铭皱起眉,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
成渝收回自己的手腕,道:“我们分手吧。”
有雨水从房檐缝隙处滴落,落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深秋的寒。
傅铭仿佛被人砸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成渝强调:“我们分手。”
傅铭的朋友从不认识他,爆红后的蓝语没有半分沾染他的名字,成渝一直在想,他可以做成功男人背后的人,后来他发现,那种心酸苦楚,根本没有人能替他体会。
没有回应的感情,他也会累的。
只不过上辈子家里出事,成渝自己焦头烂额,那三年委曲求全的感情和同居,他没有认清楚而已。
傅铭这回听清楚了,他向来严肃而一丝不苟的神情有一丝裂纹,不可置信似的说:“为什么?”
成渝不是喜欢他吗?
成渝疑惑:“没有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傅铭忽然上前一步,成渝下意识退后一步,后背贴在冷硬墙壁上,他抬起头看向傅铭。
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方才的调酒师也出来了,看了眼不妙,立即去找张寅。
坏啦,成二少被人壁咚啦!
也不知道该先惊叹壁咚的男人长得有多帅,还是先唏嘘对方胆子太大。
傅铭来之前去全息世界里熬了大半夜,眼睛里都熬出了血丝,弯腰低头,禁锢着成渝的时候,气场冷冽。他说:“总有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喜欢你了,”成渝眉头皱起,语气冷淡,“别弄太难看,傅铭,我们就这样吧。”
成渝有些迟疑,他记得这会儿自己跟傅铭同居没多久,两人感情没有那么深,傅铭这么清冷内敛一个人,从不暴躁,也不会像此刻失态。
周围有人过来,傅铭稍稍冷静,语气低沉,几乎是挨着成渝耳朵说的:“那订婚呢?成渝,那天我们说好的。”
一旁凑过来的张寅看见这副情形,吓得眼皮直跳。
要命了,回头这件事说出去,成二少不得把他这地给砸了?
成渝一愣,躲开傅铭的视线转过头,却发现里头酒吧的摇滚音乐停了,赵越探着头鬼鬼祟祟走出来,一见到成渝,顿了一下,想起上学时候被成渝拎回家的经历,忽然拔腿就跑!
艹!
成渝顾不上跟傅铭继续纠缠了,把人一把推开,拔腿就追,边跑边喊:“赵越,你给我停下来,我答应你妈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绑回家!”
赵越喝醉了跑不快,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结果被后面的成渝跟着上了车。
赵越跟他在车里大眼瞪小眼,成渝直接说:“你不想回家,我就替你妈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