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谢渊脖子上的剑刚被拉开半尺宽,现下又落回到脖子上。
“还不如实招来。”此人不依。
谢渊没法,的确是个不好惹的美人,他双手举过头顶,“好好好,我说我说,我是来找言二公子的。”
持剑之人上下打量着谢渊,“你是什么人?找他何事?”
谢渊心里嘀咕:“果然是相好,连言二公子都免了,直呼称‘他’。”
“我乃言二公子故交,听闻言二公子即将出嫁,我来看看他。”
“一派胡言。”
“且慢,阁下又不是言二公子,凭什么断定我们不是故交。”
言堇云愣了一下,他现在有口难辩,“他绝不会有你这般,浑身匪气、满口谎言的故交。”
“此言差矣,阁下不也深夜飞檐走壁,都是走别人家的墙头,这点跟我也不分彼此吧?”
“油嘴滑舌,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言堇云将剑收回,他好不容易出来,不想与人过多纠缠。
谢渊更不想闹开,见不到言堇云也无所谓,他只是来试试运气,只是见到他的老相好时便想逗逗他而已,现下见好就收。
“好好好,莫要动气,我走便是。”
谢渊并未走远,在拐过一个墙角后便跃上屋檐,看那人远去的背影,也快速跟上。
那人一个人来到闹市,慢悠悠的闲逛着,好似远游人要将这繁华印入眼帘带走一样。
两人就这般,一个在闹街上无趣的走马观花,一个在屋檐上小心的飞檐走壁。
谢渊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不喜欢闹,却又在喧闹中依依不舍,好奇特的男子。
夜幕渐深,那人还未还家,只见他只顾往穿城河畔走去,并屹立在河边观望。
今晚月色皎洁,净空万里,夜空中肉眼可见满天星辰。今日途中便听闻,大都这几日便是赏月观星的好时候,看来这人便也是为了来看这满天星辰?
或者说是对言二公子求而不得,独自在这伤感,那自己岂不是夺人所爱。
谢渊就在不远处,越想越纠结,眼看夜色已深,那人还立在那里,而自己却不得不回他大哥那里。
谢渊出来太久了,谢峥不免担心,在中都,自家的地盘随他胡闹。但这里是大都,由不得他胡来,就在谢峥吩咐手下之人去寻他时,谢渊回来了。
“出去干嘛了?为何这般久?”
“没事儿,大都繁华非常,不觉看花了眼,多待了一会儿。”
“那行,可用晚膳?”
“用过了。”
“那便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启程回家。”
“啊?这么快便回去了?”
“事情办妥了自然要回去,你跟着我出来,隔三差五不见人影,要是把你弄丢了,不光父亲母亲,太母就能剥我一层皮不可。”
“大哥,哪有那么夸张,我都那么大个人了,哪能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