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与谢瑶的长女,名为吴晚青,谢瑶生产时老太君与国公夫人南下探望过。
听到外孙,国公爷也为之遗憾,他征战未归,也未曾见,“莫说大伙,为父这外翁也想见见那小丫头,这次你二人就该带她同来。”
吴启也自当惭愧,“太母,岳父大人,这次是小婿考虑不周。现下天寒地冻,夫人急切归家,小女年幼,我二人商议不便带其上路。待来年小婿北上经商,定带小女前来,以解诸位挂念之情。”
“这天寒地冻的,的确是你二人顾虑周全,不带也无妨。”老太君自然体谅。
大家正在有条不絮的用膳,突然有个小声音响起,“妹妹呢?”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谢恒便答了,“妹妹不曾来。”此话是回谢赟的。
“哈哈哈~,这孩子定是听我说的,我说呀,要他乖乖的,过年里姑姑会带妹妹来看他,这孩子记下了。”王氏好笑,这孩子记性真好。
“哎呦,小赟儿,姑姑此次前来不曾带妹妹来,下次定然带来。”谢瑶转念一想,笑了,“这样,赟儿,让你母亲再为你添个弟弟或妹妹,如何?”
“诶诶,小姑子这是何意?大嫂嫂还没动静呢?二嫂嫂我不急、不急。”王氏急忙摆手。
“好好的席间闲谈,怎就扯我身上了?”秦氏虽是这么说,但也面带羞涩。谢恒大了,的确是该为他家将军再添一子,只是还未有动静罢了。
“赟儿不要。”谢赟不同意,噘着嘴抗议到。
“不要什么?”谢瑶问到。
“不要母亲生。”
“那赟儿要谁生?”
谢赟突然抱住他一旁的言堇云,“要婶君生。”
“咳~喀~喀。”言堇云正巧在吃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呛到了。
其余人也愣了,言堇云低头拿过帕子捂嘴,谢渊急忙为他拍拍后背,以此来缓解。
谢赟还继续天真的掰着手指算道:“伯伯有恒哥哥,姑姑有青妹妹,父亲母亲有赟儿,小叔叔没有弟弟,也没有妹妹,是不是婶君要生呀?母亲说唔……。”
“好赟儿?,别说了。”王氏见孩子还滔滔不绝,预感大事不妙,急忙上手捂住他的嘴。
老太君急忙以笑打破僵局,“哈哈哈,孙婿莫怪,小儿年幼无知。”
谢渊递上一杯茶水,言堇云喝了些,总算缓解,也急忙摆手,“堇云无碍,二嫂嫂松开赟儿,他年幼,我自不会放在心上的。”
家宴虽有这段小插曲,但大家见言堇云也不曾追究,也就作罢。
宴席继续热闹进行着,只是,言堇云还是将那句童言无忌牢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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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之路
言堇云和谢渊要正月初三才启程回大都,为此,正月初一祭祖,被家里长辈拉着待客,或是被谢瑶带去各家族亲或好友家里拜新岁。
谢瑶几年未归中都,这里的儿时玩伴或族亲,?她自然都要亲自上门探一探,拜个吉祥年。
见弟君陪同长辈待客,也只是在一旁乖巧倾听,拘谨的很,故让他陪同外出,对言堇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谢瑶原定初五返程,毕竟家里孩子年幼,虽不缺人照看,但身为人母,总放心不下。
言堇云与谢瑶外出两日,走访了好几户府门,意外的是那些个府中长辈,竟然还给他新岁红袋,这令言堇云惊喜万分。
又是主家盛情难却,新岁送祝福,执意要给,言堇云也不好推辞,每每这时,言堇雲总向谢瑶投去求助的眼光,得到谢瑶首肯方才收了那红袋。
两人同行两日,自然聊了许多,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谢瑶不似二少夫人的直爽豪迈,也不似大少夫人的如玉温雅。这个三姐兰质蕙心,能说会道,言堇云偶然错觉,她身上有谢渊的影子。
谢渊近几年在偷偷与吴启学经商之道,谢瑶略知一二,谢渊有意隐瞒,她也不便向母家道破。
谢瑶再三邀请,说来年开春,要是中都还寒冷异常,叫言堇云定要让谢渊带他南下,找他们也好,一路游玩也罢,南边景象入春后真的美不胜收。
言堇云听着心动,也直爽答应,但他心里清楚,这约,不知何时才能兑现。
这两日,谢渊也没闲着,吴启是被他抓个现形的先生,以前只能书信请教,现下怎能放过此等好的机会。
大年初一,便拉着姐夫哥满中都城转悠,君安楼原先便有吴启的提议,现中都分布着三家安字牌酒楼,谢渊想着如今生意景气,考虑着是否在其他区也开,或是开其他类的,以防其他行链被对家垄断。
他正有所顾虑,这不刚好姐夫哥来了,也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两日内,谢渊夫夫两人各忙各的,顾及到新岁,大家都喜乐融融,加之回门在即,又是成亲后亦收到各种红袋,言堇云自然身心愉悦。
心情好,人也就短暂的忘了些许的不愉快。初三一早便高高兴兴的踏上回门的马车,由于回门礼准备过多,导致就光马车与货车便占了很长一段道。
排头与断后皆是护府亲兵,现下寒雪未退,即便是官道也不好走。再则队伍携带大量货物,量言堇云再怎么归心似箭,队伍也只能缓慢行进着。
不知怎么的,刚出中都城行了一个多时辰,谢渊拂开一点帷裳,发现越往大都方向,积雪越厚,虽然官道有人定时清理积雪,但总有顾及不到之处。
今年大都入冬寒气来得早,估摸着,今年大都亦比往年寒冷些。这般想着,谢渊低头瞧了瞧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