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后我不这样便是了。”
“记得言出必行。”谢渊下床,唤下人们进来,两人盥漱过后,谢渊将言堇云抱到桌前用早膳。
两人吃到一半,外头来人了,是凤栖斋的人,说姜涟儿一早便在凤栖斋寻死觅活的,闹得府中沸沸扬扬。
谢渊当下啪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她还真敢,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吗?今日我便让她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说着谢渊起身就要走,言堇云也想起身跟着,“我也去。”
谢渊将人按住,“你别去。”
“此事因我而起。”
“跟你没关系,现在太母正气头上,你别露面为好。”
“可是涟儿小姐那儿。”
“我自有办法让她认错,信我。”
言堇云直视他,满脸担忧,片刻后妥协,“好!去了好好说话,莫要与长辈拌嘴。”
“嗯,知道了,晓曦?一会儿替你家公子上药,看他歇息。”
“是,主君。”
谢渊带着福寿福泽刚踏进凤栖斋,国公夫人也刚到。母子二人正巧在门口碰上,两人刚进入院子,屋里就传来器品破碎的声音。
老太君和袁嬷嬷焦急的站在屋外,一众下人也被赶了出来。姜涟儿在屋中咆哮,“让我回家吧,这样让我怎么见人,不如死了算了,啊~。”
见谢渊前来,老太君就想到了言堇云,“那个天杀的怎么不来,让他来看看,涟儿被他逼成什么样了。”
谢渊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老太君的话给堵住了。“太母,请注意说辞,云儿是我君妻,您的孙婿,莫用这种称呼唤他。”
“渊小子,你这是要包庇他?你对得起莲儿吗?她可是你表妹啊!”
谢渊轻笑,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是吗?护国公府的外戚,岂是什么人想当就当的。母亲?您带太母去堂屋歇着,我想和表…妹…,说几句话。”
表妹二字咬得很重,老太君还认为,谢渊这是关心人来的,“替太母好生劝劝她,说你帮她做主,多大点事,让她缓缓几日,待那位走了,你会好好待她……。”
“行了。”谢渊制止老太君的言语,“母亲,带太母走吧。”
待两位长辈一走,谢渊邪魅一笑,“谁走还不一定呢?”
谢渊要进屋,福泽推门,门从里面被栓上了,
“让你开个门这么费劲吗?”谢渊一个眼神,福泽会意,抬脚就是一顿踹,三两下便把门踹开了。
姜涟儿的贴身侍女想跟着进去,被留在门外的福泽笑呵呵拦住了,“我家少爷想跟涟儿小姐说会儿话,姐姐们就在外候着吧。嘿嘿嘿~刚刚大伙也看到了,劝你们别进去,免遭怒火殃身。”
姜涟儿见有人硬闯进来,就知道来人不可能是老太君,老太君算疼她,不会对她用强的。
她故作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谢渊和福寿绕过满地狼藉的外室,正往内室走,“福寿,记下这些被破坏的器物,改日让姜府如数奉还。”
“是,少爷。”
姜涟儿坐在床里,抽抽搭搭的看着来人,“渊哥哥,你别过来,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没脸再见你了。”
谢渊面无表情,“哦,的确是没脸,不过,你对不起的人应该不是我。”
“涟儿辜负了外祖母的期望,自是没脸再见她老人家。”
福寿搬来一张太师椅,在朝床的方向放好,谢渊坐下,与姜涟儿四目相对。
“别,太母对你寄何厚望,与我无关,不过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不是她,而是我的君妻——言堇云。”
姜涟儿疑惑,这跟她想的并不一样啊,这时候不应该大家都来关心她、安慰她吗?
“表哥,你这是何意?我知表君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也不好受。可,那可能是表君酒后胡来,我不会怪他的。表哥即便休了他,这里面也有我的过错,如果我不要求表君与我同饮就好了。”
“装,继续装,好一副惺惺作态,让人听了毫无过错,心生怜悯。”
“表哥你怎么了?我装什么?我都这样了,你像是来兴师问罪是为何啊?”姜涟儿哭诉。
谢渊耻笑,“看来表妹真是贵人多忘事,给你看样东西。”
福寿在屋里搜了一会儿,姜涟儿暗道不好。只见福寿从角落的一个大木箱里取出一副画轴,递给谢渊。
谢渊打开,左右瞧了瞧,“嗯?啧啧啧~,画技欠缺,好好的美人画成这样,没法看,还是我的云儿更胜一筹。”
姜涟儿慌了,谢渊怎会知道画像的,“表……表哥?”
谢渊不理会,把画卷重新合上,交给福寿,“毁掉。”
“是。”福寿接过,向门外走去。
现在只剩下两人在屋里,谢渊站起,缓慢走向姜涟儿,“太母让你上这儿来,其用意大家心知肚明,今日便敞开了说,即便我不曾娶亲,也不会娶你。第一日见面,太母便意有所指,知道我近些日子为何不留府中,便是免了无谓的见面,避免闲话。”
姜涟儿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第一次对眼前之人产生恐惧,她下意识向后移身。
“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云儿身上。也不能怪他,谁让我家云儿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说到言堇云,谢渊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的傻君妻。
“能迷倒万千女子,那还真不在话下,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一个为他人君妻的人。”
姜涟儿被识破心意,虽然害怕,但也不耽误她坚信谢渊夫夫二人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