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哈哈乐的不行,上手胡乱在雪圆子头上一顿揉搓,小狼崽还睡意朦胧。
他发现,现在的言堇云发生了一些小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自己还真说不上。
不过现下对的言堇云有事就说事,不满就抱怨,还特会记仇,不管多小的事儿,但这些只专对谢渊而已。
不过谢渊倒也乐在其中,毕竟温柔乡里,哪还能细细斟酌、分辨是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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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小居
谢渊夫夫现下十分小心,即便是一丝期望。他们听取了郎中的话,留在吴家大院里又小住几日。
期间谢渊尽量留在家中陪着他,但大多时候谢渊还是要跟着吴启在外边跑,毕竟来都来了,总得跟良师多学益善不是,不然回去了,只能靠书信往来,还耽误时候。
言堇云自然支持,即便谢渊要留下陪他,他还不让呢。
听闻最近谢渊又有了新点子,想在沿海地带,建一家海物处理保存坊。
想着如何更好的将海物保存起来,他想确保海物的鲜美,从而让它们出现在自家酒楼的食桌上。
忙归忙,但谢渊也不忘,偶尔也会带着自家君妻到商翎各处去转悠。
言堇云来到这商翎城,总不能因为等那还不着调的孩子,就让言堇云整日窝在吴宅不露面吧,这也欺负人了点。
谢渊会带他去看看他们新试建的作坊,夫夫二人再沿海岸线走走,瞧瞧庞大的商船,再欣赏海上落日景观,一时惬意非常。
对他们来说,这里的新天地,颇有一番滋味。偶然遇见渔民捕鱼,或是老者垂钓,他们也能上前与之攀谈一番。
闲过三日,郎中又来给言堇云请脉。言堇云同郎中坐于桌前,大家围着他们,屏住呼吸,似乎都在着急的等待着,等待一个不妄期待的结果。
郎中还是先诊了一只手,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大家的视线便一直跟随他们的动作走。
安静片刻,郎中如释重负,总算是喜上眉肖,“这下准是肯定了。”
郎中起身退后,向谢渊夫夫行礼、报喜,“恭喜舅公子、言公子,公子您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恭喜恭喜啊!”
老郎中也为之高兴,差点以为要砸了自己的饭碗,“先前便是月份过小,老夫总担心误判,现下好了,恭喜二位公子。”
言堇云更是喜极而泣,紧紧握住谢渊搭在他肩上的手。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听到确切的肯定,还是激动不已。
吴启夫妇见二人如此,也跟着高兴,谢瑶甚至还默默落泪,不禁感叹,“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两人自成亲以后,过得挺煎熬吧?现在做足了准备,还剩长辈们那一关呢,愿弟弟们一切如愿以偿吧。
谢渊在言堇云身旁蹲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滴,轻声,“回去也算有个交代了。”
言堇云亦笑着点点头,老郎中听着便不乐意了,“舅公子这是要准备返程了?”
“正是,出来多时,也该要回了。”谢渊看向吴启,“这边的事儿还剩一些,加紧两日便能完工,到时候劳烦姐夫替我盯着,那边的事儿云儿总放心不下,我们得走了。”
还没等吴启回话,李郎中就反驳到,“万万不可啊,言公子现下不能长期舟车劳顿。公子原就体寒,怀上这一胎实属不易吧,现在月份小,胎象极其不稳,老夫要求舅公子,还是等言公子孕期过了头三月,再动身。”
“这……,李郎中,我们坐马车,缓慢回程也不行吗?”言堇云问到,出来太久,他真的开始担心酒楼的事宜。也有可能是因为孕期的原因,他总多虑不已,谢渊自然也照顾他的感受。
“照现在看来,公子的身体还是不要冒险,老夫会开一些安胎药,公子记得按时服用,老夫言尽于此,二位公子好好考量。”
李郎中是吴宅大院的老医者了,平时主家人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李头,在这些方面,他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谢渊抬头看着言堇云,“这样的话,那边的事儿不用你操心的,好好在这儿养胎,我陪着你,好吗?”
“我们出来太久了。”也不能怪言堇云,从小到大,他还真没离家这么久过。他是个恋家的人,现在国公府就是他的家,那里还有他要忙活的事儿,让他怎能安心。
谢瑶也帮腔,“是啊,都住下吧,好好养胎,这是你们辛辛苦苦才盼来的孩子,决不能有一点闪失。”
吴启也轮番上阵劝说,“还是住下吧,这孩子你二人是如何盼来的,期间的艰辛和苦楚不用我们多言,归程路途遥远,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二人后悔都来不及,听姐夫一句劝,留下吧。”
谢渊见言堇云还是眉头紧皱,又耐心安抚道:“放心,我让人去送信,跟家里说我们在这儿忙于生意,他们自然理解。酒楼那儿你更不用操心,各家大掌柜会各尽其职的。”
在大家的劝说下,言堇云才堪堪点头。
老郎中也未急着离去,而是还得叮嘱二人各项注意事。
谢渊可认真了,直接上笔墨纸砚,他要牢牢记下郎中嘱咐的注意事项:什么要保持孕夫心情愉悦;尽量满足孕夫奇奇怪怪的要求;监督孕夫按时服用安胎药等。
最重要的是禁止房事,要是谢渊实在是血气方刚无法自控,记得告知郎中开药,好给谢渊去去火。
李郎中直言不讳,谢渊听得用心,记得也认真,不过言堇云这便听得面红耳赤,惹得吴启夫妇在一旁看着偷乐。
待李郎中走后,四人围坐于桌前,谢渊却向吴启夫妇提出了一个想法,“姐姐,姐夫,渊儿仔细想想,云儿养胎期间,我不想他被过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