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都特别能抗冻,因为年轻,有资本有勇气,所以莽撞、大胆,也特别不惧严寒。
&esp;&esp;别人都还在过春,他们仿佛已经入夏,宁江泽收回视线,想起他十几岁的时候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esp;&esp;要风度不要热度。
&esp;&esp;余光瞥见温景宴也看向那群人,转头的时候对方也恰好朝他看来。目光碰撞的刹那间,宁江泽几乎是立刻就懂温景宴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esp;&esp;宁江泽表情扭曲:“别想,我死也不会把衣服脱给你。”
&esp;&esp;服务员添茶水的时候不小心将温景宴搭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打湿。他嫌麻烦,且外套本来也是要洗的,便拒绝了经理提出送去干洗和赔偿的提议。
&esp;&esp;“嗯,没想。”温景宴嗓子不舒服,侧过头小声咳了下,颔首道,“我身体素质挺好的,你别担心。”
&esp;&esp;“没人担心,”宁江泽立刻撇清,“你少自作多情。”
&esp;&esp;远远看见小区大门,温景宴说:“路边停就行。”
&esp;&esp;宁江泽不吭声,直接开到保安亭。降下车窗,他幽幽瞥了眼温景宴:“报名儿。”
&esp;&esp;保安看见温景宴,认出人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温医生,才下班啊?”
&esp;&esp;“嗯。”温景宴的目光从宁江泽身上挪开,微笑道,“叔,麻烦您帮我把这辆车的车牌录入一下。”
&esp;&esp;保安看了眼驾驶座的人,热络地闲聊道:“家里人啊?”
&esp;&esp;某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景宴忍着笑意点头:“是。”
&esp;&esp;关上车窗好杀人,宁江泽驶入小区,瞥温景宴一眼道:“谁是你家里人。”
&esp;&esp;“那我怎么说?”温景宴试探道,“司机?”
&esp;&esp;一记眼刀飞来,他笑着往窗外转过了头。
&esp;&esp;车身平稳驶入车库,下车时手腕突然覆来一片滚烫。
&esp;&esp;温景宴回头:“?”
&esp;&esp;宁江泽只短暂地拉了他一下就放开了。
&esp;&esp;靠坐着的人臭着一张脸,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板着脸道:“穿上。”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温景宴:吼,又森气,早上森气中午森气,晚上又森气
&esp;&esp;宁江泽:╰_╯
&esp;&esp;趁我病,要我命?
&esp;&esp;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衣服也暖乎乎的。温景宴多看了两眼宁江泽,脸色与平时差不了多少,看不出病态。
&esp;&esp;“不用。”温景宴这次真不是假客气,“几步路就到了。”
&esp;&esp;宁江泽头痛,身上燥热,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着。温景宴一不顺他意,他就生气:“让你穿就穿,哪儿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