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和他分析了半天,梁老四听不懂俞秋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回去的时候脑子还懵得不行,一拍脑子把前不久剩的钱全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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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车贵得不是一点半点,饶是在物价还没大幅度上涨的14年俞秋都觉得肉疼。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换好鞋,家里只有唐柔,江声平去国外谈生意去了,怕公司有事,唐柔就留在了莞城。
二楼的灯没打开,江淮许还没回来。
“小秋,你回来了?”唐柔在做小蛋糕,她听见有开门声便从厨房里出来。
“嗯。”俞秋很快洗了手,进厨房帮忙。
把烤箱设置好时间后,他抬手腕看了下表,九点半了,江淮许还是没回来。
唐柔看他时不时看表,立马了然俞秋是在担心江淮许,笑着道:“他八点半就回家了,只是东西掉路上了,现在还在找呢。”
俞秋一顿,回小区的路上他没遇到江淮许,默了瞬后,他问:“很重要吗?”
对于江淮许来说,重要到能在外面找一个小时的东西。
唐柔把烤箱拿了出来,很快,空气被浓郁的奶香味占据。
“应该挺重要的,一条项链,”唐柔说,“可能有两三年了吧,之前也丢过一次,还哭了。”
俞秋有点震惊,没想到江淮许以前还有戴项链的习惯。
他突然想到了上一次他和江淮许一起翻墙的时候,在灰蒙蒙的天下,转瞬即逝的,一根白色的细线,只是再晃眼就消失了。
所以俞秋以为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俞秋有那么瞬间觉得自己知道江淮许在哪儿了。
他很快把外衣穿好,“唐姨,我出去一趟,等会儿和江淮许一块儿回来。”
唐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小区里还有点过年的氛围,这附近靠海,没前几天那么冷了。
俞秋深吸了口气,朝着那条小巷的方向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俞秋竟然觉得有点怀念,他本该一贯如此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慢慢停下了,隔得很远,但足够俞秋看清。
昏黄的路灯下,眉眼清隽的少年低着头,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
一只白色的布偶猫。
一根线
远处江淮许似有所感,他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俞秋。两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谁也没说话。
俞秋一直觉得江淮许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他形容不上来,后来江淮许死后的有年冬天,他踩在第一场雪上,才总算对那种感觉有了实质的描述,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