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要完整的虾肉,其他的部分连就连他的盘子都不配沾。
陆约把虾肉给了他,虾尾和虾头放到了一旁的空饭盒。
骆京书清醒的时候,将自己的个性掩藏得十分好,哪怕是挑食,也挑得不甚明显。
而喝醉了酒完全就是另一幅模样,筷子碰到不喜欢的食材了都会蹙眉。
不过也不讨厌,他不哭不闹也不在地上撒泼打滚吐得满地,只是爱使唤人,不是什么大毛病。
他先吃完,一声不吭去洗手间清理了口腔刷了牙,回房间时,给了陆约一声晚安。
陆约在他后面很一会儿,因为还要收拾桌子,其实也可以放着等明天叫酒店的人来打扫,但食物的味道会在放置的过程中飘满房间各处,陆约无法接受。
等他忙完打扫工作和每日睡前的洗漱,时间已近早上五点,海面已经浮上了一层昏朦的金色。
他以为骆京书已经睡了。
没想到的是,他刚掀开被子,骆京书就掀开眼罩坐了起来,“你去沙发睡。”
“为什么?”
骆京书哪知道为什么,他脑子早已经全晕乎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因为它是热带鸟的巢穴,入侵者不允许进入。”
“”
陆约没理骆京书,一只脚刚踩到床沿,男生灵活地扑了过来。
幸好陆约早观察道男生在偷偷蓄力,他稳稳接住了对方的推搡,轻而易举将对方压回到了床上。
骆京书头发本来就属于偏长那一类,绸缎般散在白色枕面,他平时对谁都笑脸相迎,此时气得脸都红了。
“你是热带鸟?”陆约将骆京书两只手腕攥到自己一只手中,压在头顶。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能在热带鸟的巢穴睡觉,我不能?”
“你质疑我。”
“骆京书,睡觉吧,”陆约习惯性想去捏对方的脸,可又念起现在不需要表演,他收了手,放开骆京书,把人用被子捂住,“不睡觉的话,我只能扣你工资了。”
这下彻底不闹了。
到陆约关灯的时候,男生不知道什么又戴上了眼罩,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陆约这时候才真忍不住了,他手掌伸到骆京书头顶,重重地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
骆京书可能是念着怕被扣工资,没醒,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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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京书醒得要比陆约早,他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也不断片儿,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他连一个小细节都没忘。
他宁愿自己忘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早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烦闷地翻着介绍酒店的杂志,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时,骆京书的心登时从胸腔拎到了脑袋里,在脑袋里砰砰直跳,震得他耳鸣。
陆约没跟他说话,转身去了洗手间。
骆京书合上杂志,打算主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