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围巾上,烘得湿热,骆京书感到不舒服,把围着脸的围巾往下拽至领口。
他的脸已经变得红扑扑了,像颗将熟未熟的桃子。
陆约视线压得很低,刚刚好挤进骆京书的唇齿当中。
在说什么。
快要听不见了。
不过几秒钟时间的走神,一抹微凉顺着无名指指尖一直绵延到了无名指的最后一节,平嵌了一圈海蓝宝石的铂金戒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与陆约之前送给骆京书的戒指,大同小异。
陆约目光颤了颤。
骆京书演了半天,总算演完了,他知道自己在演戏方面挺有天赋的,可能不能逃过陆约的火眼金睛却是个未知数。
还好,陆约被自己的美色和胡说八道迷走了大半心窍,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年前在蒂芙尼定做的,漂亮吧?”
陆约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的脸上却出现了明显的笑意,他嘴角扬起来,给人的厉色都淡了许多。
“这是,新年礼物?”
骆京书点点头,挑眉,“难道你刚刚以为我的新年礼物是给你看手相?”
“差点。”陆约一点都没给骆京书面子。
“因为我演技太好了吧,”骆京书叹了口气,“其实我……唔!”
陆约在骆京书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拦腰将他箍进怀里,低头衔住他的唇,吻了好一会儿,在骆京书面红耳赤的时候,陆约才放开他,只是仍然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骆京书,你会考虑结婚吗?”陆约声音很低,“和我。”
在陆约说完这句话以后,两人头顶上又开始往下落雪花,大片大片的,像洁白的鸭绒 。
骆京书用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它们融化汇成了一滴水珠后,他才抬起头,笑容明亮粲然,“不会。”
“因为我们本来就会结婚,就像雪花本来就会融化。”
下雪时的气温没有冰雪开始消融时那么冷,攒在积雪和冰层下面的低温释放出来了,给了首都临春前的最后一次寒潮。
蓄势待发的草芽此刻还蜷缩在冻土中,默默等待着暖阳来袭。
冬雪初融,春天的太阳使所有藏起来的动植物开始活动时,工作和学习的日子也开始了。
陆约手指上的戒指上了一次热搜。
[我记得陆约是不怎么戴首饰的吧?]
[无名指的戒指,可不是普通首饰,别搞得他好像是单身一样。]
[骆京书幸好是从出道开始就跟他在谈,不然粉丝要跑光。]
[赚钱了就给老公买大钻戒吗?]
[这组照片拍得挺不错,戒指也好看,乍看那一圈海蓝宝像刻上去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