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不再掌镜,我依旧可以创作电影,只是使用了不同的方式而已。”陆约气质中总蕴含着一种运筹帷幄,明明他把自己的全部都抛了出去,可他却表现得好像得到了更多。
“就如同写字,我只是不再使用钢笔,并不是没有其他笔可用,对不对?”他语气变得柔软,像是在哄着年纪小闹别扭的小情人般。
他曲起手指,关节抵上骆京书的脸颊,两人身后漆暗的车窗里,映出骆京书脸上湿漉漉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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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遭过去,骆京书跟陆约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一般,骆京书就整日对李籇和王百合装聋作哑。
什么“最好别被拍到,容易被乱写”啦。
什么“给唯粉一点活路”啦。
什么“秀恩爱的微博一年发一次就够”啦。
还有跟骆怡有关的,比如:骆老师情况如何?有几个给她的邀约送我手上来了……
但天高皇帝远,李籇在首都,骆京书和陆约在申城拍戏,跟着的人只有王百合。
可王百合年纪也不大,被陆约几句话就唬得找不着北,对着李籇直呼“你怎么能棒打鸳鸯?你掉进钱眼里了吗”,把李籇气得找吴思唠了半宿。
吴思顺风顺水,也不理解,“代言都接十几个了,大半高奢,你还想怎样啊哥,做人别太贪了。”
李籇想起自己那个在道观里修习的艺人,他收拾了行李,说也要过去修习几天。
十一月的时候,《徒有虚名》杀青,粉丝给全剧组都送了水果拼盘和奶茶,骆京书自掏腰包回请了她们一顿麦当劳。
当晚,剧组吃杀青饭,几乎全员到场,会喝酒的喝酒,不会喝酒的喝果汁酸奶,剧组资金组,好吃好喝的紧着点,爱唱歌的也不缺家伙什,棋牌麻将配套,所有人都没闲着。
骆京书酒量好,被敬了一轮酒也没显出醉意。
"再整一杯,"曹寻搭上骆京书肩膀,跟他碰了下杯子,“其实我之前不怎么喜欢你,也不怎么看好你,花瓶么不是。结果你一拍戏,就让人不觉得你好看了,这实在是种本事。”
听起来不像好话,可也没有特别坏,骆京书把杯子的酒饮尽,“多谢夸奖。”
“打扰一下,骆京书是哪一位?!”一个特别亮的大嗓门儿在门口扯着嗓子喊。
一群人朝他看过去。
送花的看着短信上的“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一头雾水,“不是,哥们玩儿呢?”
“我是。”骆京书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他穿着简单的孔雀绿毛衣,一张脸白得像块软玉,眼下有被酒精熏出来的两团潮红色,灼灼如桃花。
“咳咳,这个,玫瑰花,签收一下。”送货人看着来人,差点走了神,他把手机放下,心想这哥们儿的备注确实没错。
骆京书以为是粉丝送的,先签收了,可等门关上了,他才回过神,粉丝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吃杀青饭,怎么送?
剧组的人都围了过来,多的是看热闹的,一只眼睛看骆京书这边,一只眼睛看陆约那边,忙得不得了。
“咦哟~”
“哎哟,哎哟,哎哟!”
“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