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岫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要这东西何用?”
“恕奴才不能告知,待过几日太子殿下便知”
小家伙竟然还跟自己卖起关子了,也罢,就帮他如了心愿。
“好,此事,本太子也应了你,明日过来取”
白芷怡心想,这么轻松就搞定了两件事,还省了钱做了最好的事,赶紧马屁似的跪了下去:“谢太子殿下恩典”
小狐狸啊小狐狸。
端木岫阳一扫阴霾,心情大好起来,也不去追究假传圣旨一事,毕竟其中也有自己包庇“起来吧,随本太子回宫”
“奴才遵命”白芷怡乐呵呵的看着端木岫阳上了马车,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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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扬楼内。。。。
“殿下,您让奴才的查探的事情已经妥了”白衣侍卫说着。
“说”
自端木岫阳和白芷怡走后,众皇子并未散去,大皇子心机颇重,索性派了侍卫打探端木岫阳与白芷怡关系何在。
“是,这个小太监名唤白芷怡,与太子殿下并未有太大关联,但又似乎有着微妙联系,今日白芷怡是替八皇子出宫定制皇上寿诞宴服的”
“混蛋,你是怎么办事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当然不会让大皇子众人满意的。
“奴才该死”白衣侍卫立刻跪倒在地。
“你说那个小太监是出宫替八皇弟定制宴服的?”
插话进来的正是三皇子。
“回三殿下,千真万确”
看到如此笃定的回答,无法令人不相信。
三皇子随即说:“大哥,你说父皇不闻不问八弟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今日会派一个小太监替他操办此事?”
“三弟,你说的正对,但我们又无从问起,只能等到父皇寿诞之日方可揭晓,今日之事我们暂且放下,一个太监我们何必呀动气,我们需要的是后边的大鱼儿”
“大哥说的正是,为弟愚蠢了”
毕竟很多人都是报着隔山观火的态度,既能明哲保身又能坐收渔翁之利又何乐不为。
说完一桌人举杯庆饮。
一路上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白芷怡心里依旧盘算着后天皇帝的生日计划,毕竟他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端木德蓿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如果失败了,那么就证明小八也要继续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继续受着生活的煎熬。
越想越是心理起伏动荡,慷慨激昂、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跟谁同车而行。
端木岫阳一路上闭目养神,为的也是父皇寿诞之事,此事表面看上去简单明了,就是位自己的父亲庆祝生辰,可内在却暗藏杀机,相信大皇子人马已经开始注意到自己这边,毕竟敌暗我明,想不被人抓到把柄也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行,可另一方面也是在猜想白芷怡今天在自己耳边说的悄悄话,他不知道白芷怡为何向自己讨要一样不值分文的东西,看着白芷怡一脸正襟凝重的表情,心下明白大概对他是却是宝贵的。
一路走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不曾言语,听到的只有外边驾驶马车侍卫的吆喝声。
现世时间分秒划过,古世滴沙陨落。
在马车行驶至涪城门时,白芷怡回过神,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随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端木岫阳。
此刻的端木岫阳依旧正襟而坐,白芷怡放下帘子,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将来一朝之帝,剑眉鼻挺,额骨突出,五官立体感很强,完全体现出一个男人该有的硬朗,但其中又带有一些柔媚之气,令人着迷。
端木岫阳与端木德蓿两人成了鲜明的对比,太子刚正不阿、沉着冷静,小八心思细腻、俊美非凡。同样身为皇子却有着不同的气质,白芷怡也突然觉得端木岫阳更适合做皇帝的接班人。
至于白芷怡为何要在寿诞上想让小八出位,其实原因很简单,小八需要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做不做皇帝无所谓,但至少要生活安乐,上天已经剥夺了小八的身体,不要在剥夺他拥有幸福的权利。
“主子、宫门口已到”
白芷怡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端木岫阳。
端木岫阳自始至终都是眼闭心明,在马车快行驶至涪城门时,小家伙的目光就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久久不移,这些都知道,只是有些迷茫,他不知道白芷怡会有如此举动。
端木岫阳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他那双炯亮却又深邃的眸子。
白芷怡看到端木岫阳睁开了眼睛,赶紧附和“太子殿下,已经到宫门口了,您是?”
“回宫,在半路将你放下”
“是殿下”
本想回话的白芷怡却被车外的侍卫抢了话,自己索性也就省去该有的礼节。
白芷怡看着马车一点一点驶进皇宫之内,心里突然有了种伤感,或许恰当的表达就是忐忑吧。
自古皇宫承载了许多凄凉,一旦踏入皇宫,就将一辈子无法得到解放,或许赔上大半个青春,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嫔妃,还是低低在下的太监宫女,皆都如此。
在硕大的皇宫之内,自己都显的过于渺小,更何况是身有残疾的小八,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小八已经充斥了自己整个世界,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对小八的一切都还太陌生,只是想用更多的时间去照顾这个可怜人。
白芷怡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适从,只好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
白芷怡忽然想起了幽兰亭外迷人的景色,清澈见底的湖水,鱼儿欢畅,秋风压低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