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深入,话题围绕莫楠的童年。
莫楠清楚自己的概况应该已经被黎昶知晓,不情愿,还是慢慢讲述起来。不过,冷淡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不掺杂任何感情。
只有渐渐湿润的眼瞳,滴滴淌落的晶莹,无声地泄露他的心情。
黎昶捧着记事薄,在莫楠对面书写记录,偶尔停顿,凝眉深思。
“谈谈你父亲,好么?印象如何?”
“温文儒雅,知识分子。”
“亲生父亲?”
莫楠闭嘴沉默,片刻后,跳到黎昶跟前,抢过记事簿翻看。
“切——就是一些涂鸦嘛。我以为你那么认真记了什么呢!”
黎昶抢回记事薄,合上。面色稍阴沉。
“这次不想说,下次再聊。时间差不多,我该告辞了,再见。”转瞬间,已然收拾好东西在玄关换鞋。
“我以为你该有很多话对我说。”
“不必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是要跟我分手么?”
“不与患者建立医患之外的情感关系,是一名心理医生该遵守的职业操守。”
“我不想分手,我喜欢你。”
“你在这所房子里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么?你当小三儿上瘾,我可没兴趣。尤其,不想和自己的患者有过多牵扯,以免影响判断。”
“你觉得我有病么?”
“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在心理疾病,很正常,不用太在意。坦然正式,才能调节。今后的诊疗过程中,我会尽职帮助你。”
“真的要结束么?”泫然泪下。
“从未真正开始,怎么谈得上结束。安睿很不错,也很疼你,听说为了你正在办离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同样不了解你,至少不像我过去以为的那么了解。我真的该走了,看心理医生按时间付费,这几分钟算我送你,以后不要再浪费。”
“我根本不需要看医生,是他非要让我看,反正他钱多得很,不怕这点浪费。”
“他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我不光不了解你,还看错你。”
“你是真的不了解……”哀戚戚望着黎昶,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