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的傅南嘉已在秦知行的强烈要求下,关进了镇国公府的地牢。
陆建章也将晕厥的夫人安顿好。
在外勾栏听曲,展露文人风流的秦玉书刚被叫回来。
现在书房里正坐着秦知行、秦征鸿、秦玉书,刚到的秦家长公子秦君翔,以及主人陆建章。
他们正在商讨傅南嘉的处置办法。
秦知行要求打死那逆子,秦征鸿希望手下留情,陆建章心疼闺女,一边想弄死那丫的,一边又顾及姻亲关系不能做太绝。
这件事有两个难点:
一,傅南嘉是秦家长房嫡次子,又继承傅姓,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二,他欺负的是镇国公府最受宠,且身体不好的小女儿。
陆映雪来时,屋里可谓群情激愤,但声角度各有不同。
秦知行拍案而起:
“依我所言,直接砍死那孽障!”
秦征鸿居中调停:
“大哥,家和万事兴,你不能逞一时之气,跟嫂子和傅家离心吧?我看断腿就挺好,既能保全性命,又能给小外甥女赔罪!”
陆建章意动,但犹犹豫豫:
“这,他毕竟要掌管傅家,总不能是残废吧?”
秦玉书看热闹不嫌事大,“割以永治?”
秦君翔是小辈,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毕竟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弟弟,偏心谁都不合适,很难把握那个度啊!
五人各有纠结,正好陆映雪的出现,拯救了他们。
“让她进来吧。”
房门打开,陆映雪拒绝搀扶,又一次跪下。
“父亲,我想与六皇子退婚!”
“混账!”
陆建章蓦的转身,顺手抓起茶盏扔在了地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圣上金口玉言,岂能容你更改?
况且,不是你一心要嫁给他的吗?因为这件事,你妹妹都哭好多回了,如今你却跟我说你要退婚?!”
陆映雪昂着脖子,直面盛怒。
“父亲容禀,正因为妹……凝霜!”
妹妹二字,她还是叫不出口。
她说了一堆萧衡光不是东西的言论,眼看陆建章没耐心了,高声道:
“凝霜有今日之劫,全因六皇子之过!”
陆映雪从陆凝霜两月前深夜来祠堂杀她,讲到别云间里她的厌世情况,再讲到几日前她来凤尾巷暴露出的绝望,又讲到今天的寻死之事。
她一顿分析,顺便夹了许多私货,告诉众人陆凝霜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萧衡光的错!
二舅不是说要给小病秧子解开心结吗,萧衡光就是最大的心结!
我们,应该解决他!
“砰——”
“好胆!”
秦知行拍碎了案几,宛若泰山一样站在屋中,“原来是这个玩意儿害了小霜!”
秦征鸿目光幽深,“该死!只要有我在一天,六皇子一党别想在商界讨到好!”
秦玉书一脸憎恶,“这样的人渣,怎么能有白月光皇子的称号?”
秦君翔沉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我秦家人做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权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