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摄政王,你为何非要带臣女来此,好吧,奴婢!您是觉得奴婢活得太好了呢,还是您老闲得慌呢?”
“嗯?”
萧楚然一个眼神扫过来。
“行,您老当我放屁。”
陆映雪闭嘴,百无聊赖的跟在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张狂的二字的摄政王身后。
在摄政王府当丫鬟的几日里,她现这位众人眼中邪魅狷狂、喜怒无常、狠辣无情的摄政王就是个街溜子。
心情好了,去这位官员府邸走一走,心情不好,去那位朝臣府邸逛一逛,顺便用个饭。
古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倒好,不仅连吃带拿,还带恐吓人的,蹭饭蹭出了“软饭硬吃”的感觉!
就拿昨日说,那家伙午膳时自来熟的上了国子监吴司业的府,不待主人家招呼,玄冥便主动上前摆出了他惯用的餐具。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吴司业应当不介意吧?”
吃饭时提及对方新纳的小妾,由衷的夸赞司业老当益壮,并真心建议对方趁着还能生多生几个。
吃完饭一抹嘴说,令郎横行霸道欺压民女,手底下人没个轻重,不小心废了令郎的子孙根。
吴司业当场变脸,恨不得生啖其肉。
而萧楚然那癫货,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难怪早死,这么欠儿!
不过陆映雪对他有所改观,虽然行事肆无忌惮了些,但担得上一个“罪恶粉碎机”的称号!
分神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还没抬头,刻薄的声音已经狠狠扎穿了脑子。
“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公主生辰宴招摇,说吧,又想来勾引谁?
勾引六殿下不够,还要勾引摄政王,与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订婚,六殿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陆映雪,六殿下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这样做就没觉得良心不安吗?”
“连亲妹妹都容不下的人,还能有良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周边游玩的宾客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陆映雪重生之后,脾气就不怎么好了,不管当下是什么场合,扬手扇出一耳光。
“啪!啪!”
一个巴掌扇了俩,不说两位找事的小姐的懵了,看戏的众人也有些震惊,隐形人一样的陆家大小姐怎么突然转性了?
“你,你敢打我?”
黄衣女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甩手腕的陆映雪。
“哪儿来的野狗狺狺狂吠?今日公主生辰,来宾众多,也不怕被打杀了!”
陆映雪低头闻了下手掌,刚才扇过去的时候赵欣然张着大嘴骂她,所以一不小心磕到她牙上了。
“哕!吃了屎吗,臭死我了!”
陆映雪脸色一下就变了,将右手伸得老远,嫌弃得想将手给砍了。
躲在黄衣女子身后嘤嘤哭泣的粉衣少女,也就是赵欣然,跟天塌了似的蹲在地上嗷嗷哭。
鲜红的唇脂在厚唇上抹了一大圈儿,远远看去仿佛鬼怪张开的血盆大口,还能清楚的看到喉咙上的小铃铛晃来晃去。
等着临时丫鬟跟上的萧楚然不耐烦,转身看到这一幕突手贱。
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了颗海棠果,放在指尖一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赵欣然的悬雍垂。
“啊!!!咳咳咳咳……”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接着,赵欣然死死儿掐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咳嗽。
额间热汗直流,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得一道儿一道儿的。
看清楚那一幕的陆映雪,脑中只剩两个字:魔鬼。
男人深藏功与名的走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用难辨喜怒的低沉嗓音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