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身对这些感触并不深,只是站在皇后的角度对永昌的行为充满了厌恶。
直到……他看了一眼温别桑……
忽然觉得,也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那什么……应该有的样子。
此刻的温别桑明显没觉得哪里不对,他接着道:“然后呢。”
“然后……”承昀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不对,你跟别人成亲了,然后,别人有了一个新的,妾室……你会害她吗?”
温别桑看了他一会儿,道:“会。”
“也就是说……”承昀尝试理解他的想法:“你觉得,错的是勾引你夫君的人?”
“不对。”温别桑马上道:“两个都是坏人,一个要抢我东西,一个是好东西坏掉了,所以都要都要受到惩罚。”
承昀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觉得这想法着实有些新奇,一时又止不住酸涩。
温别桑看着他的表情,道:“你怎么了?”
承昀垂着睫毛,喃喃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东西……”
“谁说你是了。”
承昀心中微动,道:“所以你其实……
“我又不喜欢你,你怎么会是东西。”
承昀:“……”
“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承昀板着脸,道:“若当真如此,你要怎么惩罚坏掉的东西?”
“坏掉就不能要了。”
“不能要是什么意思?”
“娘一般会把不能要的东西放在锅底,煮饭吃。”
“人坏掉了怎么办?”
“不知道。”温别桑道:“我爹到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我不知道娘要怎么处理坏掉的男人。”
承昀这会儿只剩下一肚子的气,他闷了一阵,勉强跳过了这个话题,道:“后来,母后就不再允许我和宫烨一起玩了……”
“你父皇骂她毒妇。”温别桑道:“我想听这个。”
“她……她也没解释,就把父皇倒挂在房梁上,三天三夜。”
温别桑马上笑了,他像听故事一样,只问自己感兴趣的部分:“陶氏那个抢匪呢?”
“陶氏,就拖着病弱残躯,过来求母后放过他。”承昀道:“母后一开始劝她回去,说这件事跟她没关系,陶氏就一直在哭,母后给她哭烦了,干脆找了个大笼子把她关在父皇面前,在里面放了水和吃的,陶氏一开始还在不断为父皇求饶,父皇也在辱骂母后,让她放过陶氏,母后嫌他们吵,就让人守着院门,把屋门关上,再后来没多久,他们就都自顾不暇了……”
“然后呢?”
“然后啊。”承昀回忆着,道:“陶氏说自己可能冤枉了母后,父皇向母后道了歉,还把陶氏臭骂了一顿……”
温别桑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赞叹一句:“皇后真厉害,难怪你父皇看上去很怕她。”
承昀倒也愿意哄他高兴,只是不忘强调不许出去跟别人说,温别桑不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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