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吃完一根烤串又拿了一根,说:“还真挺好吃的。”
“那还用说。”陈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还真不管坐在旁边的人了。
蓝田泪流满面,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徐来问:“你是林子聪的师父?”
总算到正题了!
蓝田精神一振,忙道:“子聪算是我半个学生。”
徐来“哦”了一声,说:“那你就没好好教教他什么是门规?”
冲虚观属于天师府支脉,冲虚观的门规也就是天师府的门规。
“子聪这孩子性子是有些顽劣,居然敢私自动用开神印,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他了!”蓝田正色道,“我保证回去后严加管教!”
他见徐来不动声色,斟酌了一下道,“子聪擅自用开神印,难怪老弟会恼怒。”
蓝田这也是把姿态放得够低了,连老弟都叫上了。
“不过这孩子已经得到教训了,老弟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如何?”蓝田字斟句酌地说着。
在他想来,他堂堂冲虚观的资深法师,又背靠天师府,肯如此放下身段,跟他一个年轻法师商议,已经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对方要是还识大体,就不可能会拒绝。
“不行。”谁知徐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蓝田见他如此,也不由得有些着恼:“老弟,就算我学生不知好歹得罪了你,但你把锁阴阳和五圣显煞符用在他身上,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过分吗?我不觉得。”徐来吃着烤串说。
陈朵起初还在一边吃得挺开心的,可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人说着说着火药味就开始浓起来了。
而且听他们话里话外,这个叫什么蓝田的似乎也是个法师,看来同行是冤家啊!
再后来听那人说到学生什么的,似乎是他的一个学生跟徐来起了冲突,结果被徐来给整了,这人是来讲和的。
可是瞧这货傲娇的样子,看来是完全不想给对方面子啊。
这两人不会要打起来吧?陈朵紧张。
这个叫蓝田的,一看打扮和气质就不一样,说不定真是什么厉害的大师。真要冲突起来,她担心徐来会吃亏。
正想着要不要从中劝和一下,就听那蓝田道:“老弟,这事的确是我学生的不对,不过你也已经教训过他了,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蓝田这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并不想和这人闹得太僵。
他话音刚落,就见徐来盯着他,冷冷地道:“以天师府的门规,欺辱妇女,该当何罪?”陈朵看着徐来,很是有些错愕。自打他俩第一天认识开始,这货就是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这回还是头一次见他用如此严肃认真的语气在说话。
这什么情况啊?陈朵惊。
蓝田却是听得额头见汗,要说到欺辱妇女,不论是在天师府还是在其他大多数门派中,那都是重罪中的重罪!
要放在早时,那不用说,直接就可以将其当场毙命,清理门户的!
就算到了现在,虽然已经不再直接取其性命了,但是一个废掉全身筋骨是逃不掉的,然后就是把一个废人丢给相关部门处理。
“老弟你说笑了,我这学生虽然顽劣,但是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做下的!”蓝田定了定神道,林子聪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真做出那种事来,他绝不可能没有一丝察觉。
“的确是没有。”徐来喝了一口啤酒道。
蓝田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懊恼,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拿他开涮吗?
陈朵也听得糊里糊涂,本来她听徐来说出什么“欺辱妇女”,以为那个叫林子聪的竟然做了这种恶性的事情,还在那里咒骂呢,谁知徐来又说了“没有”,这到底是搞什么啊?
蓝田酝酿了一下,正要再开口,却见对方直盯着他,声音冰冷地道:“如果是用窥梦术欺辱妇女呢?”
蓝田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身为冲虚观资深法师,当然不会不知道窥梦术是什么。
这乍一听起来,用窥梦术进入别人梦中实施欺辱,比起真正欺辱妇女的罪行似乎要轻很多。
但真正对术门历史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用窥梦术欺辱妇女,不仅罪加一等,而且不止是本门要清理门户,更是要被整个术门联手制裁!